只见张松立在寒风中,眼睑上好似结了一层薄霜,冻的面上通红,见叶卿卿出来,急忙上前,乐呵呵一笑,哈出一口热气,道:“军师早啊!”
叶卿卿连忙迎他入账,故作笑着问道:“张校尉为何会来的这样早?”
张校尉拎起手中的叫花鸡,笑得越发的狗腿,道:“我带叫花鸡来孝敬军师的。”
叶卿卿明媚一笑,那笑灿烂夺目,若冬日暖阳,张校尉愣了愣,顿觉有些恍然,心道:这小子长得也太妖艳了,长的真像个娘娘腔。说好的不能以貌取人,叫你不长记性!张松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叶卿卿昨夜也不曾睡好,被窝冰冷如铁,半夜肚子还唱起了空城计,一早上生生被饿醒的,她连忙敲掉那叫花鸡上包裹着的一层泥,那叫花鸡的香气便往人鼻子里钻,闻之让人食欲大增,那鸡还带着热气,她深吸一口气,真香啊。
因这几日的饭菜不合胃口,叶卿卿清减了不少,标准的鹅蛋小脸,瘦成了瓜子脸,她本就脸上挂不住二两肉,不盈一握的纤腰更是瘦了一圈,冷风不住地往她身上那身宽大的男子冬衣里灌。
叶卿卿连忙扯下一支鸡腿,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抿了抿嘴,却丝毫未沾上油渍,张松从未见过有人就连吃饭都如此好看,不觉呆在原地,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老子这是中邪了不成?
他皱了皱眉,问道:“这叫花鸡怎么样,好吃吗?”
叶卿卿点了点头,笑道:“好吃!张校尉手艺还不错。”
张松嘻嘻一笑,凑到跟前道:“那昨夜之事,军师可否能透露一二?”
叶卿卿勾了勾嘴角,看向那两道浓重的黑眼圈,也难为他定是辛苦的忍了一夜,想必他是一夜都没睡吧,叶卿卿见到他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又掰下另外一条鸡腿,笑道:“吃不言,寝不语,张校尉稍等啊!”
张松顿觉心里憋屈,读书人就是穷讲究多,偏偏他又不能发作,只得生生地忍住心里的好奇,叶卿卿吃相优雅,细嚼慢咽,很快将一只鸡消灭了一大半,还象征性地看向张松道:“张校尉要不要来点?”
其实叶卿卿饿极了,比起军营里的伙食,这只叫花鸡是她这几吃过的最好吃的了,留下一半,再热一热便可再凑合一顿。
思及此,叶卿卿不觉有些心疼父兄,在外数年征战,定是餐风饮露,或许在战场上拼杀之时,连吃一顿饱饭都难,哪里还能像她,锦衣玉食的堆着,还时常嫌弃小厨房做的菜难吃。
她又开始想念萧澈做的烤鱼了。
叶卿卿轻叹一口气,蹙着眉头好像有心思。
张松哪里还顾得上吃鸡,连忙摆了摆手,讨好道:“老子特地拿来孝敬军师的。”
叶卿卿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来军营中仅仅一日,她已经适应了这种苦茶的滋味,她用帕子净了手,放下茶碗,笑道:“军师,现在可以说了吗?”
张松见她方才就连擦手的动作都格外优雅好看,不觉看呆了,叶卿卿睨了张松一眼,轻咳一声,张松才回过神来,看上去格外谦逊,点头道:“军师请讲,我已经准备好了!”
叶卿卿笑道:“张校尉运气真好,眼前就有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张松连连点头,眼中放光,急忙道:“军师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