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冷笑一声,淡淡道了一句:“懿王府别院惊马也是皇兄的手笔吧?”
叶卿卿颇为鄙夷的看了萧锦一眼,萧澈果然是狠角色,一句话打脸,直接将他所有想说的话堵死了,你说你是初犯,可别院惊马分明也是你所为,萧澈又怎会如此想不通要为一个屡次害他性命之人求情。
萧澈一句话就成功让萧锦闭了嘴。
南宣帝只扫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就烦躁地挥手,让人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都抬了下去。
那些黑衣人里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在揽月宫养心殿当差的禁军,他们也都是林骁的部下,现在他们居然全都听从了萧锦的命令,串通一气,行谋逆之事。
叫他如何能忍。
南宣帝只觉脊背生凉,若是萧锦这个混账,先来个弑兄,再来个弑父夺位,那些禁军又被他控制了,这其中的后果,可想而知。南宣帝便不会心软了,他此举就像是在南宣帝的头顶上悬着一把利剑,更何况南宣帝自己便是夺了兄长的位置登上的皇位,本身也是个狠角色。
南宣帝怒骂道:“你这个又愚蠢又狠毒的混账!”
他一面骂一面将手中的金弓扔了出去,那金弓砸在萧锦的头顶上,顿时血流如注,鲜血从他的头顶流到了脸颊上,顺着脸颊两旁流了下来,模样甚是骇人。
他跪着上前挪到南宣帝的面前,抱住了南宣帝的双腿,痛哭流涕道:“父皇,求您看在儿臣一片孝心的份上,也从未犯过错的份上,就饶了儿臣这一回吧!父皇说的对,是儿臣蠢,是儿臣笨,可是父皇啊,您有没有想过,儿臣也是被逼的,儿臣若是不动手,那儿臣定会落得和五弟一样的下场啊,父皇!”
他连续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表示自己已经后悔不已,诚心改过了。他清秀的脸上早已变得红肿不堪,鲜血染了一脸,和眼泪混杂在一起,看起来有些面目狰狞。
他不提萧湛还好,可一提起萧湛,南宣帝更是气的浑身发抖,他最宠爱的两个儿子,却是最不争气的,最让他心寒的两个。
南宣帝怒斥道:“那是你五弟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怪就怪他对这两个逆子纵容过度,纵的他们又蠢又不知天高地厚,自己犯了错,还要将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还有脸说是被逼的,真是气死他了。
南宣帝已经不耐烦再听他认错解释了,他除了是儿子的父亲,更是一个帝王,萧锦如此做,南宣帝觉得自己的威仪和地位都受到了威胁和挑衅,萧锦这次行动已经踩了南宣帝的底线了。
南宣帝疲惫的坐回明黄色的椅子上,手肘撑着扶手,对身旁的禁军道:“拉开他。”禁军上前将萧锦拉开,萧锦哭着喊着,却见南宣帝眉头越皱越深,满脸的不耐烦和厌恶之色。
南宣帝神色愤怒,面色铁青道:“萧锦悖逆无道,欺君罔上,谋害皇子,褫夺封号,贬为庶人,着令关押,待启程回京后,圈禁宗人府,此生不得踏出宗人府一步。”
萧锦哭的撕心裂肺道:“求父皇饶过儿臣吧,儿臣错了,父皇,儿臣真的错了!”这样的后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南宣帝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抬了抬手,禁军已经将萧锦拖下去关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