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和林骁被带到南宣帝面前,禁军统领林骁为了保住自己的亲妹妹,将萧锦的计划全都招认了。
南宣帝得知他这个向来乖巧懂事的四子竟然勾结禁军统领干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刺杀案,他气的差点一口气没能喘上来,险些厥了过去。
南宣帝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指着萧锦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账,枉朕还觉得你乖巧懂事,看来是朕纵你太过,纵的你无法无天,是吗?你这个无君无父的混账,誉儿和澈儿是你的亲兄弟,你如何下的去手!朕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南宣帝顺手拿起那把沉甸甸的金弓,重重的打在萧锦的后背上,萧锦痛的眉头拧在一处,默默的受着,硬是连哼都没敢哼一声。
他跪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敢直起身来,他痛哭流涕道:“儿臣错了,是儿臣鬼迷了心窍,父皇打骂儿臣都无所谓,只求父皇莫要为儿臣气坏了身体。”
这种关心南宣帝还是很受用的,但他想起萧锦平日里那副嬉皮笑脸,乖巧顺从的模样竟然全都是装的,便心中窜起一阵怒火,萧锦勾结禁军,谋害皇子,这桩桩件件都该死,他又抡起金弓打在了过去。
这下萧锦没忍住,哀嚎了几声,连连叩头求饶。
这金弓是纯金锻造的,萧锦被打的眼冒金星,栽倒在地,痛的连腰背都无法直立。
他哭着恳求道:“求父皇饶过儿臣,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好在两位兄长都平安无事,儿臣终究没有酿成大错,求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萧锦言辞恳切的认错,那阵阵重重的磕头声,额上红肿的伤痕,南宣帝看了不觉一阵阵心软,语气也有些缓和道:“你当真是诚心认错了?”
眼见着萧锦的罪行就要被轻轻揭过,叶卿卿上前,半跪在地道:“骊王此言差矣,瑞王殿下和懿王殿下安好,可并非是因为骊王殿下手下留情,骊王殿下准备的数十名杀手对他们刀刀紧逼,还有那些毒箭,可都是冲着取二位殿下的性命去的。”
叶卿卿看向身旁的萧澈,见他神色如常,神情也是淡淡的,显然他对这种情形已经习惯了吧,但推已及人,若是她的兄弟姊妹,屡次想要害她的性命,她也会感到难过吧。
萧澈知晓叶卿卿是想为他出头,他温柔地看向叶卿卿,温声道:“卿卿,谢谢你!”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也已经麻木了,从小到大,他不知遭到了多少次算计和陷害,他的这些兄弟姊妹都巴不得他早死,他早就已经练成了一颗强大的内心。
南宣帝气的面色通红,怒斥道:“清霜郡主说的可都是真的?”
萧澈的随从早已将那些有毒的箭和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抬到了众文武大臣的面前,在证据面前,萧锦便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一句辩驳的理由来,再看向南宣帝面色铁青,雷霆震怒的神色,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如同筛糠。
只见他直挺挺立起身,泣不成声道:“儿臣错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求父皇饶过儿臣这一回吧!儿臣真的再也不敢了!”
慌乱之间他又扯着萧澈锦袍的一角,对萧澈恳求道:“六弟,皇兄一时糊涂,这才干出了蠢事,皇兄从未想过与三皇兄和六弟争,请六弟念在皇兄是第一回犯错的份上,原谅皇兄,只要六弟愿意替皇兄在父皇面前求情,父皇定会原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