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真是又美又飒,她们简直不要太崇拜哦,是不是对男子不理不睬,就会换来他们的另眼相看?下次她们一定去摘月楼弹琴,赋诗,赏月,作画,并对那些围观的男子不理不睬,必定能吸引更多男子倾慕的目光。
因今日南阳侯和侯夫人都不在,赵澄明身为兄长,他带着赵乾招呼宾客,忙得一刻未停,几日未见,他清减了不少,整日苦思冥想着如何才能让叶卿卿原谅自己。
他已经写信说服了母亲,待明日就送表妹离开青州城,将她送到外面的庄子上,比去至少有几百里路,日后怕是连见面都难。
赵乾见兄长神色恍惚,心事重重,关切地问道:“兄长可是有心事,可是因为清霜县主?”
赵澄明苦笑道:“为兄竟将心事都写在了脸上?”赵乾竟能一眼看穿,难道自己对叶卿卿的心思竟已经如此明显了。
赵乾点了点头,劝道:“兄长可曾想过以咱们南阳候府如何去和懿王殿下争?”
可叶卿卿分明就已经拒绝了和懿王的亲事,况且他也是得到长公主授意,即便懿王是南朝的储君又如何,为了叶卿卿,他也要与之争上一争。
“只要卿卿心悦我,凭他是懿王那又如何!”
赵乾看了看赵澄明,他轻拍赵澄明的肩背,这才是关键所在,希望兄长能早日明白。
赵乾作为旁观者都能看得明白,其实叶卿卿心中没有根本就没有自己,怕是她心中心仪之人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懿王罢了。
可笑他浑浑噩噩追在叶卿卿身后,追得辛苦,她始终对自己不冷不热,他也看得出叶卿卿只有对萧澈一人是特别的,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心中仍未放下萧澈。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而对于秦云乔的出现,她表现得太过于冷静理智,是因为她从始至终只当她自己是旁观者,或许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曾经也有认真的考虑过会接受他,可那也只是想过嫁入南阳侯府,而并非是从心里彻底地接受他,若她心中有他,又怎会愿意和旁的人分享,说出为他纳妾之言。
赵澄明目送着叶卿卿的身影远去,若是选择在此时放弃,他又不甘心,若是不放弃,他更觉没有几分把握能赢得她的心。
再往前走是一片碧色的池水,池中小荷已露尖尖角,两岸垂柳倒映在碧色的池水之中,池中养着几尾金鱼,金鱼在水中嬉戏,鱼戏莲叶间,说不出的悠闲自在。
虽说叶卿卿方才被四大才女刁难,若是方才萧澈没有出现,自己也足以应对,可他竟说出自己是他未过门的王妃这样的话来为自己解围,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当他说出那番话之时,她还是生出些许感动来。
不管怎样,他为自己解围还是第一次,前世自己在最需要他时,他一次都不在,父兄战死后,她想要萧澈陪在自己的身边,可他每天总有忙不完的政务,根本就没有耐心听自己哭,听自己闹,她闹得让他心烦了,萧澈就将她关了起来,后来今上为他和董婉儿赐婚,他干脆将此事瞒下来,不过如今细想来,若是以自己那时的个性,定会冲到前厅,想方设法破坏他们大婚吧,前世,自己何尝又不是另外一个柳常茹。
也难怪萧澈会讨厌自己,若换做她是萧澈,也会讨厌那个只会哭闹,只会耍横的自己罢。
若是问她到底愿不愿原谅萧澈,答案自然是不愿意的,她虽不是被萧澈直接害死的,但她也是因他而死,王府之中的那些女人互相争斗,勾心斗角,有些因此还送了命,她们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得到萧澈的宠爱。
这样的日子,她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再重来一次。
叶卿卿手肘撑在雕花栏杆上,看鱼儿正浮出水面,追逐着浮在水面上的柳絮,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要问自己愿不愿意嫁给南阳侯世子,答案自然也是不愿意的,赵澄明不明白当初她下了多大的决心,多大的勇气,才愿意试着接受他,开始新的生活,可秦云乔这件事表明,赵澄明也并非适合自己之人。
突闻女子的啼哭声,女子身穿翠色衣裙,坐在垂柳下抹泪,打断了叶卿卿的思绪,叶卿卿随之望了过去,那女子脸上挂了泪痕,也回眸看了过来。
秦云乔,她怎会在赵乾的大喜之日独自坐在此处哭。
“清霜县主!”秦云乔起身向自己走来。
叶卿卿顿觉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样哭哭啼啼的女子最是麻烦,若是换作柳常茹,大不了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不过柳常茹自然也打不过自己,到最后郁闷的也只会是她。
果然秦云乔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挂满了泪痕,哀求道:“求县主放云乔一条生路,云乔来生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