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明连忙抬手挡住脸,对叶卿卿笑道:“宁王府就在前面,容在下送县主去宁王府。”
“慢着,我方才听见有人唤世子堂哥。”
那赵钱不知何时,闪到了赵澄明的跟前,扯着他的衣袍,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那扭曲青紫的一张脸,要多丑就有多丑,他满脸委屈道:“堂哥,我方才被人欺负了,就是她打了我。堂哥,你瞧,我都流血了,你可要为堂弟做主啊!”
那赵钱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都被打歪了,鲜血迸流。
赵澄明心下叹息,充满了同情,却嫌弃地躲开:“下手可真够狠的!”
他再看向身旁笑靥如花的叶卿卿,一脸天真无邪地望着自己,好似方才对赵钱拳脚相向的女子和眼前笑得单纯无害的她并非是同一人。
方才叶卿卿出手太快,赵钱根本就没看清是谁出手打他,待他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了叶卿卿的背影,他边说边指向叶卿卿,只见面前的女子身穿红衣,似画中走出的仙子。
只见叶卿卿无辜地眨了眨眼,笑道:“赵公子可看仔细了,真的是卿卿打的你吗?”
赵钱见到眼前的绝色美人,顿时三魂丢了七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卿卿,这名字可......真好听。”
他说完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叶卿卿。
叶卿卿柔媚一笑道:“既然是赵公子看错了,那卿卿就先走了。”
叶卿卿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澄明一眼,款步离开,待马车驶出了很远,赵钱仍呆呆地站在原地,家丁追了上来,好奇地问道:“公子在看什么呢?”
赵澄明像看傻子般看了赵钱一眼,翻身上马去追叶卿卿的马车。
赵钱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才道:“仙女。青州来了仙女。”
“可方才出手打公子的,不正是那位女子吗?”
赵钱瞪了那说话的家丁一眼,“闭嘴,不许你胡说,仙女又怎会动手打人呢!定是你眼花看错了。”
赵钱边走边念叶卿卿的名字,满心欢喜地离开,围观的众人如同看傻子一般看向赵钱,仿佛在说:“莫不被打坏了脑子。”
赵澄明好不容易追上了叶卿卿的马车,连续唤了叶卿卿数次,她都不理会。
叶卿卿心想,赵钱如此行事,定是得赵家授意,那赵家二公子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如今舅舅一家危若累卵,头上悬着一把利剑,可赵家却嚣张跋扈至此,若是表姐嫁入了赵家,舅舅一家定会被赵家连累。
那赵澄明也和赵钱同样可恨,赵钱当街行凶,焉知不是南阳侯府在背后撑腰,私下纵容。
思及此,叶卿卿并不理会赵澄明,只命令车夫快快地行。
马车骤然停下,赵澄明策马上前拦住了叶卿卿的马车。
他翻身下马,对坐在马车中的叶卿卿一揖到底,“赵钱不过是在下的远房亲戚,去年,她母亲上门拜访,论辈分,他唤在下一声堂兄,实则在下也只见过他一次,对此人却并不了解,还请县主明察!”
叶卿卿扑哧一声,帕子捂嘴,笑出声来,她又不是断案的知府,还明察。
她抬手打起车帘,笑道:“卿卿不敢责怪世子,只是若人人都打着南阳侯的名义欺压百姓,恐影响侯爷和世子的官声。”
赵澄明再次行了个大礼,认错道:“县主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我的错。”
玉蝉见赵澄明那一板一眼的恭敬模样,凑到叶卿卿的耳边,笑着打趣道:“奴婢猜世子是想说,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叶卿卿听闻,又羞又臊,脸上似嗔似喜,“小蹄子,我定要撕烂你的嘴。”
赵澄明瞧见她满脸娇羞的女儿态,心中越发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