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年幼时,竹栀是怎么疼爱自己的,
所以这一声阿姐,包含了太多太多...........
“阿姐,阿姐!”
子文...........
“阿姐!!”
同样身为姐姐的颜汐芸,看着眼前的场面实在不忍心。她扭头看着身边的人,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大夫找来!”
***
聂子文将满身是血的竹栀抱回了客栈房间,他傻傻的倚靠在房门外坐下,眼神呆滞,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此刻却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
“阿姐..........”
颜汐芸站在楼梯口,一直望着聂子文,同样身为长姐的她,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也倒有些感同身受了。
她慢慢走上去,走到聂子文的身边,蹲下身,将他抱在怀中,以一个长姐的身份。
她像抚摸小孩子那样抚摸着聂子文的头,轻声安慰道:“哭吧,把我当做你阿姐,放心,我看不见。”
聂子文在被她抱在怀中的那一刻,突然就像回到了年幼时被竹栀抱着的时候,颜汐芸温热的怀抱让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阿姐的温暖。
“阿姐如果死了,我该怎么办?”
颜汐芸强忍泪意,哽咽道:“不会的,你们好不容易团聚,竹栀也会不舍得你。”
聂子文紧紧攥着颜汐芸的衣袖,在她怀中抽泣。
就在这时,御景司和竹酒得知消息,和贾夫人贾公子一起赶来这里。
他们走上楼,贾玉和御景司看见颜汐芸与聂子文抱在一起,两人同时一愣。贾徐氏牵着贾玉朝隔壁的房间走去,贾光明正在隔壁房内治伤,墨清也在里面。
御景司愣在原地,他暗自攥紧拳头,就连脖颈上的血管都暴起了。
见状,颜堇年和竹酒连忙上前去劝开两人。
竹酒发现聂子文痛哭流涕的样子,有些不解:“阿兄,你这是怎么了?”
“竹酒.........”
“我在。”
“跪下!”
闻言,竹酒只觉得聂子文有些莫名其妙:“跪,跪下?为什么?”
聂子文猛然起身,一把拽着竹酒的手走下楼梯来到大堂,他指着在大堂里的两个牌位呵斥道:“对着牌位,跪下!”
竹酒看着牌位,左边的牌位写着:先孝聂公聂文之位;右边则写着:先妣聂母闺名竹云之位。
聂文,竹云.........不知为何,竹酒看到这两个牌位的主人名字,心里有种熟悉又悲伤的感觉。
“兄长........”
“跪下!”
面对聂子文的怒斥,竹酒只好乖乖的跪在地上,聂子文也紧接着跪下,他眼泪花花的盯着两个牌位,有气无力的说:“竹酒,今日,我们给爹娘磕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