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儿,你不该来这里。”曹太后放下欧阳辩,背对着他。
“师傅,弟子有要事相告。”
曹太后转过身来:“是关于赵跖的?”
“是,弟子决心帮助他登上皇位。”
“果然,无情最是读书人,赵跖毒杀王肖贤一事你转眼即可忘记。”
“师傅,展护卫死了。”
“轰——”曹太后听此话不禁倒退两步,感觉整个天都沉了七分,压迫她喘不过气,不过很快她眼中再次清明,还夹杂了怒火,“哈哈哈!大胆,你胆敢戏弄为师?你可知罪?展护卫乃是先帝遗策,天下第一剑,世上无人匹敌,你这话也太过于好笑!”
欧阳辩没有辩解,只是盯着曹太后。
这世上只有三人最为了解欧阳辩,欧阳修、王肖贤和曹太后,谎言这种东西欧阳辩从不屑于说起,也正是如此,展昭的死讯从欧阳辩的口中说出,那就是事实。
终于,曹太后说服了自己:“展护卫怎么死的。”
“柳天王,我翻阅宫中书籍,不慎查到柳天王与他师兄赵允让在行迹上有不少疑点,便将这两人所有的行踪翻出来,查到在赵允让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公众接见柳天王时的地点,奇怪的是这个地点,濮王以后每次出行都会绕开,似乎在隐藏什么,我便请展前辈随我一同前往,不想中了柳天王的杀招。”
“辩儿,你也是习武之人,柳天王与展护卫的武功差距可比云泥,姑且柳天王三月深谙大悲赋的厉害之处,也绝技不可能杀害展护卫。”
“师傅,这也是我想不通的,能解释清楚的只有展护卫和柳天王两人,昨日西郊破庙方圆十里地被他二人搅得寸草不生,更是在中心有一处新湖,战斗始末不是我能观测的,我只知道,展前辈是死在刀下,纵观天下,能以刀杀害展前辈的,只有柳天王。”
“你有何作想?”
“太后。”欧阳辩跪了下来,捏着嗓子说到,“小的再也不敢了,恳请太后饶命!”
曹太后不明所以,诧异之间,看到拐角处有一丝灯火,这才意识到是有巡逻的来此,想必是听到了声响。
约莫五息,一队官兵果真来此,由于欧阳辩跪拜在地,又假意模仿太监,领头人只看请了曹太后,当即一队人跪在地上:“不知太后在此属下们惶恐,还请太后宽宏大量,饶恕属下失礼之罪。”
“恕你们无罪。”
这队人松了一口气:“太后,这么晚了还请尽早回宫歇息。”
“怎么?哀家的行踪要向你汇报不成?”
“不——不——属下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开封城不太平,属下们恳请太后保重凤体,莫要被那贼人伤了您。”
“哼——”曹太后冷哼一声,下了这群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挥了挥丝袖,“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即刻回宫。”
“属下告退。”一队人赶忙离开,头也不敢抬。
脚步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声响,欧阳辩抬起头:“我想听从先帝的遗命,辅佐赵跖,助他登基,除掉柳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