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不知该如何面对水寒霜,如何面对赵跖,他记不清昨夜发生的一切,他抱着最大的侥幸,运行内气,一个周天后他意识到:他的元阳,泄了。
他喷出一口心头血,随手抓了件衣袍,逃了,逃得很狼狈。
水寒霜在李大逃后,神色暗沉,一时间,她想到了了却自己。抬手一道掌力举过头顶,可她知道,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李大依然是无乐庄的实际掌权人,赵跖需要她来控制李大。
水寒霜看着锦帕上的落红,苦笑沉吟:五月余芳土碗弃,三春腊梅遭鱼戏。黄昏时节沐晨雨,零落枝头寒冰立。
水寒霜放下手掌,声音沙哑:“公子,你来了。”
“霜儿,你又救了天香一次,可是你的师父,师姐,师妹,都在恨你。昨日你可以拒绝,毕竟我有很多方法从大伯手中夺权。”赵跖走进水寒霜,此时的她衣无寸缕,昨夜的疯狂依旧有不少令人疯狂的气息飘荡,可是这些,在赵跖心中掀不起一丝丝波澜。
“公子的眼睛真的很干净,或许是霜儿的魅力真的不够,惹不起公子一点点的爱怜之心。”
“我的霜儿很美。”赵跖坐在了水寒霜身边,出手撩过女子的隐秘,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不多时,水寒霜又有了昨夜的万般风情。
“以后的一年里,你要每天都用现在的样子与大伯相处。”赵跖将水寒霜的情-欲挑至高处,却丢下这么一句冰冷,他的双眼,没有感情,白玉般的手揉搓过她的脸庞,他的目光盯在了那块白布上。
那点落红,绽放在白布的中央,对于白布来说,这点落红是难以洗净的污垢,被赵跖拿在手中轻轻地端详着。水寒霜看着赵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霜儿,你想杀我?”
“霜儿不敢。”
“不用解释,想杀我才正常,想杀我就证明你想活下去,你想洗去这次的污垢,这样的你才有利用价值,因为你没有失去你的喜怒哀乐,一个毫无感情的玩偶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是,霜儿谨记公子的话。”
赵跖突然把脸凑到水寒霜眼前:“我的霜儿,你昨晚的行动让我很满意,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在一天,天香绝对会安然无事。”
“公子,你真的不怕报应吗?”
“报应?我无上无下,又有谁敢向我要报应?”
“晨姐呢?难道你想她以后带着你们的孩子——”
“住口!”赵跖勃然大怒,“霜儿,你是我的一个傀儡,一个玩偶,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了,我要通过你把真武击垮,现在的你,依旧是,没有哪个主人会对玩偶有任何感情,也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赵跖的杀气越来越重,几乎要凝成水滴,水寒霜放下全部抵抗,激怒赵跖让他一掌拍死,或许也不错。
良久,水寒霜感觉到赵跖的内力越来越淡,睁开眼,他已经坐在茶桌旁背对着自己,手里捏着的还是那块白布。
“这是情毒。”赵跖取出一个小瓷瓶,“药理上我深得秦白露的真传,这个名字你必定不陌生,如果你留不住大伯,下一个吃这药的就是你的师父皇甫璇,再下一个或许是梁知音,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