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天秋子,蛊只会使人虚弱,所以必须找出天秋子的出处,否则,一旦病源不控制,我怕整个皇宫都会遭殃。”
“轰——”整个福宁宫的器物全被曹太后的内功震碎,黎心児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姑姑会有这般高深莫测的武功,这已经是八品高级无限接近于巅峰了。
曹太后强压着愤怒,深吸一口气问道:“呼——,心児,你有什么办法。”
“我要去宫中的酒窖,天秋子于你们来说难以辨别,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可在去酒窖之前,姑姑,您和高姐商量一下,表哥是躺着活,还是?站着死?”
高滔滔整个人恍若雷击,站立不稳,跌坐在床边。
“表哥目前昏迷不醒的原因,是有人用一道剑气挡在了表哥的肺脉上,肝肾的损伤容易蔓延,保住肺脉至少可以吊住一口气,刚刚我触动了肺脉,这些蛊虫立刻朝肺部钻去,表哥这才呼吸不顺呕吐血块。”
“剑气?怎么可能?实哥是在福宁宫病倒的,之后便一直由我亲自照顾,这期间一个生人都不曾接触,怎么可能会有剑气?”高滔滔拼命地摇头,却又恍然大悟一般惊叫,“难道是他?”
“剑气?应该就是他!”曹太后心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来,能悄无声息地横行皇宫,在皇后眼皮底下灌一道剑气为皇帝吊住最后一口气,这等轻功和手段,整个开封城,能做到的只有先帝的那位臻至人间极境的御前护卫——展昭。
“高姐,为救表哥,劳烦你去将展护卫请过来,他施手的剑气,我们难以抗衡,解铃还须系铃人。”
“好。”高滔滔转身离开福宁宫。
曹太后随后也出了福宁宫,看着坐在台阶上的韩师业,轻轻摆好下摆,坐在了台阶的另一头:“韩少侠进来在开封城可有烦心事?”
韩师业的实力比不上曹太后,这才没有注意到太后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赶忙起身,恭敬行礼:“太后贵安,这石阶寒冷,望太后保重凤体。”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虚弱,不打紧,心児正在里头为皇帝安养伤势,我便出来与你说会儿话。”
“臣洗耳恭听。”
“不用那么拘谨,过来坐。”曹太后为人亲近,与先帝美名如出一辙,仁爱宽厚,韩师业也不好再三拒绝,坐了下来,不过却低了三个台阶,不敢直视太后的坐姿。
“心児的父亲是我爹的婢女所生,虽然我爹过意不去想纳那婢女为妾,可是婢女深明大义,怕给曹府蒙羞,以死相逼让我爹不得不放弃这心思,可还是于心不忍,将所有的补偿都放在了琛弟身上,琛弟早年在汉江营业,我派人暗中帮衬了不少,算是曹家对他父女俩的歉意吧。”
“原来如此,想必这也是皇上与先帝对如此巨富还抱以善意的原因吧。那太后如此屈尊降贵与我共坐一阶是?”
曹太后叹一口气:“韩少侠,琛弟一家孤苦,如今只剩下心児一人,我准备收其为义女,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韩师业听出来了,双手不断揉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太后的意思不难猜,她收了黎心児为义女,这是人家家事,韩师业与黎心児并未有正式的礼数流程,现在依旧是外人。
“太后,您与心児说过此事吗?”
“不曾,但我想她不会拒绝,毕竟认祖归宗是琛弟心中的一道执念。”
韩师业现在真的是头大:如果心児变成太后的义女,那么自己就成了大宋的驸马,这并不是什么殊荣,一旦有了这重身份,神威堡与朝廷之间的纠葛就说不清了,祖父的努力付诸东流不说,还会引来大辽与西夏,可是如果自己脱离了神威堡,那么整个神威堡的现在,完全没有一个扛得住大旗的人经得住江湖上的风雨,只是太后金口玉言,唉——
“韩少侠,哀家或许让你为难了,安湖王的身份只是一个虚名罢了,皇帝并没有给你任何权力,想必这其中有你自己的理由,什么理由我也猜得到,如果心児变成我的义女,神威堡就必须参与这场宫廷争斗。”
韩师业无法抉择:“自古以来,宫廷争斗的两方都没有好下场,或许我与大皇子关系不错,可是,后世的人将再无前途。”
“韩少侠,这是赵家的自私,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