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这千钧重担,我太白真的挑的动吗?”风无痕这一刻也茫然了,如果真的是那三人,光靠太白,还远远不够资格,“不说了,真人,我太白现在可是很热闹啊。”
“哦?我只知道我那重逸师弟在此,难道还有其他人?”
“呵呵,天下武功虽以八荒为首,不过却以大悲赋最为神秘,如今四式大悲赋已有两式在我太白,你说这热闹不热闹?”
“灵逍也在此?”
“不错,重毓真人的亲侄子灵逍小友也在此,而且据神威堡天营长所说韩师业与天医姑娘也修炼了大悲赋,而且是第二式,不过韩师业小兄弟如今伤重异常,我也仅仅是压制住了伤势,连原因也找不出来。”
“竟有如此怪症?天医号称当时医道之最,而风兄你虽不通医术,但仍比之大内御医不遑多让,难道是功法的问题?”张梦白猜想也仅有这一种可能,那就是大悲赋出了问题。
“张真人阅历果然广泛,具体情况还请见到再说。”
“好,速带我去,此子决不能出事!”
二人不再多话,速速赶往韩师业所在的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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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轻敲门户。
“请进。”黎心児正在为韩师业擦拭额上的汗珠,便未起身开门。
“黎师侄,韩小兄弟的病情如何。”风无痕当先走近屋内,看到黎心児一脸愁容,以及床上依旧未消散的炎热,心中自然知晓状况。
“黎师侄稍作安心,张真人已到,相信他一定可以救治。”风无痕微微侧身,“张真人,请。”
黎心児这才看到一位朴素道袍的耄耋老人,身无旁物,白发白眉,背如苍松,虬而不屈,饱含风霜的双眼深处有一丝悲凉,慌忙起身行礼:“见过张真人,小女子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哈哈哈,黎姑娘不必如此,你在医道上的成就足以抹补我们之间的辈分差距。”张梦白却一眼看到了韩师业的现状,“韩贤侄这确实不是病,这个模样是极阳真气肆虐的现象,怪了。”
“如何怪?”
“按常理来说,人体内必含有先天阴阳二气,自古便有童子之身练功会事半功倍的效果,这的确是有所根据的,但却有极少数功法可以牵引出这种阴阳二气,这是我真武修炼的根本所在,也是大悲赋能成为第一武学的原因。”
“真人明见。”黎心児对张梦白的学识是十分肯定的,当即便把大悲赋二式的特点与张梦白详说,“我与韩师兄所修功法为大悲赋二式阴阳相合,此功法必须男女齐心才能发挥威力,可前不久韩师兄性情大变,跑去晋阳怨桃山发了疯一样连杀了一百多个山贼,之后就成了这样。”黎心児并没有将韩师业意图轻薄自己的举动说出来,这是在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