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有什么办法吗?”风无痕知道这些东西,却理不出头绪。
张梦白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坐在床边,双手运气真气将韩师业包裹住,不消片刻,就能看出韩师业的面色由红转白,逐渐恢复正常。黎心児见此心中不由一喜。
张梦白在持续了一盏茶之后,背上大汗淋漓,可是却不敢放弃,大喝一声,加大了内气输出的量。
“啊——”在昏迷之中的韩师业突然惊醒,不过比上次好一点,脸上并没有多少痛苦,只是呻-吟一声,有种舒心畅快的感觉。
“唉。”张梦白最终坚持不住,收起真气,“果然是极阳真气,我虽已将纯阴纯阳二气练得几近大成,却依旧与这先天之气有天壤之别。”
黎心児有些急躁:“张真人,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黎师侄,切莫急躁,这伤还得你来治。”
“我?”黎心児疑惑不解。
“这个先不谈了,风兄,还劳烦你将灵逍喊过来。”张梦白说罢风无痕便安排了下去,闲来无事,张梦白给韩师业把把脉,时而皱眉时而舒展,说到底张梦白终是男子,体内阳气盛于阴气,黎心児与灵逍的极阴之气他学不了,或许可以在韩师业身上找到自己突破的契机,毕竟,经此一役,他心有障碍,武功从半步巅峰掉回了八品高级的境界。
“张真人,弟子灵逍求见。”
“进来吧。”
灵逍进屋,体内的极阴之气感受到了一丝亲切,立马看向黎心児:“像,真的好像。”不由得想起了黎心怜,一样的气质,一样的容貌。不过灵逍并没有过多的喜悦,就在他心神颤动的时候,自己体内的大悲赋有所触动,将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是啊,怜儿她已经死了。”
兀地,灵逍跪在黎心児面前:“阿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我亲眼看着怜儿死在我的面前却无能为力。”
“你就是怜儿看中的那个人吗?”黎心児看着面容沧桑憔悴的灵逍,心里也能想到自己的妹妹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沉重,“起来吧,怜儿她被我和父亲冷落了十年,虽然是为她好,可毕竟没有尽到照顾她的义务,或许在最后的时光里她与你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日子,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人。”
“阿姐,不过我知道了是谁杀死了怜儿,相信我,我一定会报仇的。”灵逍每天晚上都会想起襄阳的那个夜晚,心如刀绞。
“好了,你们几个先静下来,灵逍,你也先起来,呆会儿有你出力的时候。”张梦白从静坐中醒来,心里对韩师业的治疗也有了头绪,“黎侄女,灵逍,你们二人皆是大悲赋的修炼者,且修的都是极阴之气,然否?”
“是。”黎心児与灵逍相视一眼,异口同声。
“灵逍,你已习得大悲赋,你能否跟我说说你对阴阳的看法?”
“是。”灵逍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练习-大悲赋过程中的情况,“阴阳二气存于万物之间,二气不分强弱,只有数量多寡,极阳不灭阴,至阴难毁阳。而我真武的武学便是效仿这一点,区别就在于我们练的是将天地间的浊气提炼为纯阴和纯阳,虽然有纯字,但也只是相对而言,远不及极致的阴阳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