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断手折足,还是箭穿胸骨?”冷晏兮撩开一只眼,也是半眯着一条缝。“那多没新颖,要废,自然毁了祸根,让他干嚎去吧!”
荆姐堪堪压下心气,无奈摇摇头,“外头都传什么知道吗?编排个红衣女鬼的故事…”
“是吗?”冷晏兮突然起身,以为她来了兴趣,谁知她虽然睁开眼,也正视了荆姐,却笑了笑往房间走。“挺有趣…有空再听…”
随着一声关门,彻底安静下来,半晌,荆姐颇为苦恼叹气:“这孩子的脾气真是怪,哪有她这般年华没羞没臊的,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呀?泼糞断根,亏她想的出来!若是让夫人知道行动的时候她还爱玩儿,不晓该怎么生气?”
阿蕊轻声道:“总归来说冷小姐是个真性情的人儿,也是她这般年纪恰巧活泼,爱玩的时候。”
阿焱也笑着说:“难为她倒也没误了正事,既然是顺手看不惯,且由着她高兴吧。”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幸而没有被人围剿。”荆姐苦笑:“她这般胡闹总的上不了台面,只是她的性子我看是顽劣惯了不好改正,难怪夫人再三叮嘱看住她!”
说着,荆姐也起身,她似乎想到什么,又道:“奇怪,今日也是破天荒头一遭她不闹吃饭,莫不是要饿一天?”她走了两步,有些不放心交代:“午餐温着,若是她醒了,多少吃一点。”
阿蕊阿焱点头应下,荆姐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总控制冷晏兮的份量,这不,一顿两顿没吃,她又惦记着。
“我下午有事,没法看着她,你们仔细一些,可别让她再出乱子。”荆姐知道阿蕊俩总偏袒冷晏兮,怕她责骂,冷晏兮闯多少祸也遮着掩着。也是,不过是半大不大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但想到她的古怪,荆姐又是一阵头疼。
冷晏兮返床又睡了一觉,待她感觉饥肠辘辘,阿蕊已经将温着的午餐和新鲜出炉的晚餐摆上桌。得知荆姐下午有事出去,且不回来吃饭,冷晏兮兴奋一拍手,放开肚子一扫而光。
待她擦嘴起身,才发现肚皮都撑圆了,又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她故意愁眉苦脸担心荆姐知道会饶不了她,央求阿蕊阿焱带她出去转转,消消食。
阿蕊俩经不起她软硬兼施,半吓半唬,终于答应她。三人好一番乔装打扮,趁着夜色降临,欲溜到街上领略夜景风情。
哪知,绕到大门口,冷晏兮看着夜晚之中的百合乐门跟她那日所见简直天壤之别。霓虹闪烁,绚丽多彩,门庭若市,络绎不绝。就连门口迎宾侍应也是彬彬有礼,温雅有度。
冷晏兮眼馋得不行,她当即改变主意,要进去饱个眼福。阿蕊阿焱实在拗不过她的珠言妙语的攻击,只得允了。
三人都是男身装扮,看着也是一表人材,俊俏潇雅,堂堂正正。
侍应礼貌问好,带着三人进去,大厅的侍应,顶着红酒托盘送到三人面前。冷晏兮率先拿了一杯,兴奋地抿了一口,见阿蕊俩犹豫不决,笑吟吟使了个眼神,俩人也各自拿了一杯。
冷晏兮见什么都新奇,东窜西跑,忙的不亦乐乎。阿蕊俩却是紧随其后,忐忑不安,心神不宁,唯恐冷晏兮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