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衣妖艳女子霍然无踪,房间每个角落都透着莫名的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卫兵们都情不自禁打个冷颤,只得忙手忙脚将王旅长和老太太扶起,一番七零八落,也没个主事的人。等到王旅长晃悠悠痛醒了,医生才赶到。
最后的结果,王旅长虽捡回一条命,但彻底残废,自此以后恐怕再也不能人道。
话说冷晏兮回去,一声不吭,进了房间,洗漱一下,倒头便睡。
荆姐一看,时间还绰绰有余,她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对冷晏兮的表现挺满意。初次出手,能在规定时间之前回来,说明这孩子还可以,难怪夫人对她这么有信心。
翌日,消息传出来,多个版本,有的说王府遭冤魂红衣女鬼报复,老太太精神疯癫,卧病倒榻,王旅长残废,再也不能祸害良家女子。
有的说王家母子恶贯满盈,红衣女侠替天行道,疯了老太太,残了王旅长。
总之王府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全城热议,经过添油加醋的发酵,大多人相信红衣女鬼的版本。
当荆姐得到确实消息时,已经中午,她让阿蕊叫醒冷晏兮。
许久,在阿蕊再三催促和好言好语哄着,冷晏兮这才顶着一头凌乱似鸡窝的长头,惺忪着双眼,踉踉跄跄由阿焱扶着来到荆姐跟前,摇摇晃晃坐在对面沙发上。
“这是怎么啦?还让不让人补觉?”她迷迷糊糊地嘟哝。
“你泼老太太糞水?”荆姐恨铁不成钢地瞪眼,但被冷晏兮无视。
冷晏兮点点头,撩了一下眼皮,算是瞥了一眼,“是呀!夜桶刚巧有,我不得招呼招呼她,哪说的过去。”
“你怎么尽整这些幺蛾子?”荆姐没好气数落:“一个没多少日子的老太婆你跟她过不去干嘛?”
冷晏兮费劲抬了抬脑袋,又低下去,满不在乎应着:“老太婆不是经常将人填茅坑坠枯井,还有推进地窖烧酿,我看她这般喜欢,岂不成全她尝尝滋味…”说着,她皱眉,似乎还有臭气熏来。“再说,她自个造的孽就得自个受着,你这是哪门子的瞎操心!”
“你…”荆姐气愤,她沉下脸,又觉得垂头闭目的冷晏兮看不见,便缓了缓神色。“我是担心你惹事生非,节外生枝,让你废掉王旅长,可没让你行侠仗义整治老太婆…”
“我并没有耽误正事,你担心什么?王旅长不是废了吗?”冷晏兮往沙发背一靠,觉得这样比较舒服,她仰头继续迷迷糊糊。
“废了!”荆姐冷笑,“你只会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么?”
“你管我什么手段,上不上的了台面?反正他废了不是。”冷晏兮开始不耐烦蹙眉。
荆姐反问道:“毁了命根,断了祸,不能人道?”他说着,扬手扶额,只觉得脑仁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