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被牧倾远的话逗得微微一笑。
不过,这毕竟是件大事。
身为太后,未与任何人商议,私自出宫,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于礼不合,甚至可能涉及什么重要的秘密。
“姜美人如果想回宫,朕派人送你。若是无事,可以陪朕一起等太后回来。反正一个人也是看书,两个人或许可以聊聊天。”牧倾远道。
“臣妾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过皇上想聊什么呢?”
“聊——你在宫外遇到殷宴,真的只是普通地认识一下吗?”
姜妤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般心慌了慌。
“可不是嘛!见过几次面,却完全想不到他就是宁丘国的使臣。”姜妤忙不迭地解释。
牧倾远忽然笑了:“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不简单了。”
“没,没有的事!”姜妤忙摇手。
“若有事,那个使臣的头已经不在脖子上了。”牧倾远虽是笑着,眸子却很暗。
姜妤急出一头汗。
如果在这个时候,被牧倾远误会了什么,那别说当太后了,自己的小命也难保。
姜妤心一横,决定还是说实话。
“那个殷宴问臣妾,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宁丘国,被臣妾拒绝了。”
“还有这种事?此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问你这种问题。”牧倾远冷冷地道。
姜妤咀嚼出他语气里又冷又硬的味道,赶紧安抚几句:“臣妾也这么觉得。他算什么,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臣妾告诉他已有婚约,未婚夫比他强一百倍……”
奇迹般地,牧倾远满是阴霾的表情竟然缓和了下来,甚至唇边还挂上了一丝玩味的微笑。
“哦?你真是这么说的?”
姜妤一看自己随口说的这句话,竟然让牧倾远的心情变好了,知道对上他的症了。
“那当然!臣妾还说,臣妾的未婚夫容貌英俊,德才兼备,富可敌国!”
牧倾远看了看姜妤,要是这些话是真的,那自己可要重新判断一下自己在姜美人心目中的地位了。
“勉强还算中肯吧。”他淡淡地说道,脸上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笑意来。
姜妤舒了口气,看来牧倾远的气消了。
“那这个殷宴又是怎么回答你的?”
“怎么回答,怎么回答……”姜妤想了半天,“他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觉得自己一定更强些。”
牧倾远失笑:“就算他真的是用宁丘国的使臣的口吻来说这些话,这么有自信,倒也是难得了。”
“可不是!所以臣妾压根没理他!”姜妤完全放下心来,得意的告诉牧倾远。
“此人今天还跟朕说,欲在大夏国中求娶一名淑女当正妻,朕当时还答应他来,若是他看中的女子愿意嫁给他,朕可以替他保这个媒。原来这媒保到朕的后宫来了。”
牧倾远的脸色又不好起来。
姜妤朝桌上看了看,正好牧倾远刚才喝完了茶,他的茶杯是空着的,她赶紧拿起一旁的茶壶,掀开盖子,往里面斟满了茶水,放到牧倾远面前。
“皇上请喝茶,消消气,这种人,并不值得皇上生气。”姜妤尽量温柔地道。
其实牧倾远一开始并没有真的生气,他说这句话,只是逗逗姜妤,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有点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