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湘妃纱呢。”
“溺女之风虽要反对,但我以为建阳先生让女子出门工作也是矫枉过正。”
“朋友怎么是这样念头?到时看建阳先生如何驳斥你!”
“我说的对,他便再有名气还能反驳?”
“呵,你个迂腐之辈!反女工如同溺女也!”
就在大家的讨论之时,王文龙终于走进书院,见到堂下众人他先抱歉的行了个礼。
本地学台蔡景榕连忙举手说道:“大伙安静,且听建阳先生讲话。”
在场众人都听说过王文龙的名字,此时见到他年纪轻轻,纷纷有些惊讶,王文龙早习惯了众人对他年纪的反应,先笑着开口说道:“大家今日可是穿着湘妃衣来的?”
“哈哈哈哈。”一句话说的众人大笑,在坐中还真有人是穿着湘妃衣而来,扯着衣服回道:“正是哩。”
王文龙也是给面子,拱拱手道:“我替厂中女子多谢列位主雇!”
“如今我们纱厂中有女子织工上百人,这些女子或是自小被遗弃,无依无靠,想要出嫁也出不起嫁妆,也有人是被丈夫殴打逃家,甚或毁容的,她们过去衣食无着,孤单零落,如今有了一份工作,个个都能吃饱穿暖了。纱厂能有今日都要感谢大家的支持!”
听闻王文龙的话,众人都脸色严肃起来,特别是穿了湘妃绸衣服的人一愣之后却由心生出一种自豪感,王文龙的话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已经帮助了许多女子改善生活。
王文龙接着说道:“今日我来此会讲,所要说内容大家想必也能猜到,就是劝诫溺女。老话在下就不说了,不如改个新奇方式,我先询问诸位,哪位能说说为何要劝诫溺女?”
王文龙看看台下,见到有几个年轻书生极有表现欲,于是便点了其中一人让他回答。
那书生起身便说道:“溺女之事上干天和,下悖人伦,自当禁止。”
王文龙点点头:“不错,但这只是道德之中的意思,有没有更实际些的例子?”
又有人回答道:“溺女损阴德,家门有丧,而救一性命则是大功德,劝诫溺女有果报的。”
“这回答虽是实际一些,但到底还是因果报应之事,对于信佛道的有用,对于一些古板之人却是难劝了。”
王文龙道:“列位或许不知福建溺女之风何等严重,我在布政使司衙门之中看了十年前的黄册统计,光是记录在案的家庭,男口整整就比女口多了一成,更不说那些逃户隐户了。”
“男女本自一夫一妻相配,如今男口多出一成,那就是一成男子无可成婚,再想到如今富家多有纳妾的,民间无法婚配的男子数量只怕更多。”
“列位或许不知,如今普通男子想要成婚是难之又难,福建生女多溺死,故女子甚贵,女家出嫁要许多钱财,而男子娶女,哪怕再婚亦须三十余金,抵上一个壮年男子三四年劳动所得。”
“福州城中有再婚者,竟引得前夫争抢,求敷复讼,甚至这样的讼(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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