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焦竑门下,但是几年前徐光启中举之后焦竑就因为朝堂纷争而失意,徐光启丢了一个大靠山,自己进京赶考又不成,于是才留在松江坐馆。
原本历史上今年立马窦就要结识徐光启,迷茫之中的徐光启对利玛窦的学问敬佩不已,于是欣然追随,此后如同侍奉师父一般侍奉利玛窦。
但偏偏此时的徐光启已经先看了王文龙的《葡萄牙国史》和《天演论》,对于欧洲文明经过了一次祛媚,对利马窦的那一套东西已经没有那般敬佩。
不光是徐光启,王文龙的大作一出,实际已经影响到此时耶稣会的传教工作。
这就是一个单纯的心理原因:原本明末只有欧洲人知道大航海时代的数学几何天文这些玩意儿,大家自然高看一眼,可现在王文龙的书一出,风靡天下,许多大明的士大夫都发现王文龙这么一个大明人士懂得的不比欧洲人少。
所谓大明没有的就是科学明珠,大明有了的就是普通学问。
人同此心,顿时大明读书人就觉得欧洲人的玩意儿也就那样。
利玛窦就深受其苦,原本他拿出一个世界地图就能震住南京的一众官员,可随着《葡萄牙国史》的风靡,特别是苏州袁无涯种书堂版的《葡萄牙国史》上市,这书翻过序章,前两页就是一副跨页的世界地图,包含了简单经纬线、世界各国的名字,大洲之间主要商业水道、各殖民地的据点、建立时间等信息。
利玛窦的世界地图固然是更加精确,但是这时的大明读书人也不在乎这个,他们只是想了解一些外界的信息而已,看着形状大差不差就已经足够。
如此,人家买本《葡萄牙国史》来看怎么不比一张平平无奇的世界地图了解的更清楚?
利玛窦颇为无语,伴随种书堂《葡萄牙国史》面市,他忙碌了几个月的地图绘制工作已经渐渐变得不为人所重视。
在这时空徐光启到南京城和利马窦交往以后也觉得利马窦是个挺有学问的学者,但却没有生出跟随的念头,也没打算入天主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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