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一声,沈青瑶顿觉一阵羞愤交加,连忙推开他擦了擦自己的嘴。
恼羞成怒的说:“世子爷这是做什么?如今也学会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了?”
“下三滥?”他饶有趣味的看着沈青瑶,约莫是没想到能从沈青瑶口中听到这几个字。
“这下三滥的招数,阿瑶不是挺喜欢?”
他不要脸的逼近,这屋子是平时宫女们换衣裳用的。
这会儿正是正午的时候,除了值守当差的,别的宫女都在休息,自然是没什么人来这个地方。
“阿瑶,听说他们在诏狱折磨了你,是吗?”
她以为郅景舒上前是要做别的事情,没想到是在询问自己的状况。
她进宫来有两天了,一直不曾和郅景舒私底下联系。
宫中毕竟人多眼杂,他们身份特殊,一旦暴露,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将耳边散落的疑虑发丝挽了上去,笑笑说:“倒是不曾受到过什么折磨。”
“诏狱里的那些人,不就都只有那点儿手段么?”
沈青瑶说。
但此时此刻,她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痛。
被钢针扎进指甲里的疼痛,她自然记得,不过那些人都死了,这点儿小事情,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担心。”
他叹了口气,又说:“这原本是我与大梁帝之间的事情,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奈何他想要得到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生来特殊,他又怎肯放过。”
他总该是心疼沈青瑶的,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将她放在心尖尖儿上的。
沈青瑶忽然脖子一酸,上前轻轻的抱住了他。
说:“你不必为我感到担心。”
“我母亲是死在他手上的,被他们放干了血而死的。”
她说:“在没有得到图腾前,他们父子二人暂时不会杀了我。”
对于还有用的人,大梁帝自然不会让她死。
但杀母之仇,沈青瑶不得不报。
郅景舒当然不知道屠辛是怎么死的,然而如今听闻起,便越是心疼担忧起眼前的小人儿来。
生怕有朝一日,她也会如同她母亲那般。
“阿瑶,我会保护你的,一定会的。”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定要让阿瑶活下去。
好在宫里有他一早就安排的人,如今在宫里行事,也方便畅通。
“你且往慧妃宫里去一趟,往后旁人问起,你便说是慧妃宫里的人。”
“你帮过她,她自然会保你。”
虽说那段时间没有待在上京城里,不过进宫时,就已经打听好了一切事情。
“嗯,我知道。”
慧妃宫里的孩子,还不曾半岁,因刚得了一个小皇子的缘故,大梁帝也时不时的往慧妃宫里走。
是打探消息的最佳时候。
“但阿瑶这会儿,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些了?”
大掌落在她温凉的脸上,细细的摩挲着。
她脸蛋儿一热,连着呼吸好像都变得热了起来。
“这是皇宫,比不得外头。”沈青瑶说,身子更是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浓烈炙热,似要将她融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