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朝刚要下逐客令,却听涂斐说出这么一句,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身子一晃险险站稳了脚跟。
涂斐在两千多年前就和官场中人打交道了,怎么会不明白朱振朝打的什么算盘,从那天当面的警告,到刚才的动之以情,帮自己规划前程,无不是因为他有求于自己。
涂斐怎么会相信,刚认识没几天,这么大的官会掏心掏肺对自己,还是抓住他的弱点保险一点,人心难测啊。
朱振朝还真有过给他画饼的意思,自己堂堂县高官,让他一个大夫看看病,那是看得起他,多少人巴不得给自己看还没机会呢,偏偏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可自己却又对他没办法,谁让自己还得求他呢。
“涂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也不早了,我一会还得睡个午觉,就不留你了。”
涂斐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丝毫不理会他的狡辩,果然朱振朝开始躲闪了。
“我是说,书记这几天是不是感觉下腹有隐隐的痛感?”涂斐边说边按到了他脐下三分处。
“咝,”朱振朝强忍着疼痛,嘴上不肯承认,“到我这个岁数,有点小毛病在所难免吧?”
涂斐暗笑他狡诈,手上加力道:“那就是说已经有了持续的痛感了?想来下面不但没了动静,恐怕思想上也越来越冷淡了吧?”
朱振朝得心突突的跳个不停,这小子不说还好,这一说可不是嘛,好多天都没有见到晨起的帐篷了,主观上也对那事持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朱振朝还不到50,虽已经过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可这么冷淡在以前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老了,看来我真是老了,体质里的人就是这样,一心操心人民的事,自己的身体都不会太关注,唉,没办法啊。”
涂斐见他死鸭子嘴硬,终于亮出了杀手锏来,深深叹一口气说到:“对,我这医术实在是不怎么样,本来还以为是血脉不通,病情又发展了,现在看来可能看错了也有可能,书记,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朱振朝一下慌了神,刚才的胀痛感提示着自己,他说的都是实话,也顾不上向一个毛孩子妥协的尴尬了,身体挡住门口,憨憨的笑着。
“小涂啊,我刚才想了想,既然你都说了有问题,那不妨就看看嘛,咱们**人可不来那套讳疾忌医的事情,来来来,坐下好好聊聊。”
涂斐被他强行拉到沙发上,并排着和他坐在一起,心说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不想着你的官威了。
朱振朝这也是没有办法,自从老婆走了,自己就一心拿工作来填堵自己内心的空虚,直到遇到了翟春燕。
原本干涸的土地又开始注入了沁人心脾的琼浆玉液,这也让枯燥的工作之余有了些许放松的机会,日子也慢慢步入了正轨。
人常说,维持感情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满足对方,这不但但说的是物质上,更重要的也是最基本的就是哪方面的事。
这么说,可能有人会反驳,说精神层面的东西,不能独独靠那种事来维持,可是换个角度你会发现,男欢女爱可不就是以那种事为前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