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朝和岳母双双瞪着眼睛看着涂斐,都想听听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要求来。
涂斐无辜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所谓治病有标本之别,医师按轻重缓急施以不同手段,像大娘的病嘛,就属于久病,可是呢刚才又有急症的表现。。。”
老太太没着急,朱振朝先坐不住了,焦急的问到:“你说的太复杂了,我妈的病到底怎么样,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涂斐只好简单的说:“这么说吧,大娘的病时间太长了,我刚刚只是缓解了她的疼痛,也就是只治了标,要想根除痊愈的话,还需要后续的治疗。”
“嗨,你这孩子,老是大喘气,我现在不是已经不疼了吗?等下次再疼你再治不迟,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老太太亲热的拉着涂斐的手说。
涂斐一本正经的说:“大娘,那不行,我涂斐要么不管,可一旦开始治了,就一定要治好,所以我求书记,可以让我随时来大娘这里,给大娘治疗。”
朱振朝和老太太对视两眼,同时开始笑起来,“小涂,你说的要求就是这个啊?”
涂斐说:“对啊,我知道书记是大官,平常人不能随便来打扰,所以。。。”
老太太佯装生气的说:“他是什么大官了,在我这里只有亲人,你们不都是我的后辈吗?”
她说着,拿手指指朱振朝和涂斐,朱振朝脸臊的红红的,可也对这个老顽童似的岳母没办法。
“小涂,你以后只要想来了,就来,老人家的病还要靠你这个神医了。”
见书记表态,涂斐内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一点都没变,只是笑呵呵的看着老太太。
“涂斐,你在医院还习惯吧,要是有什么事就和小朱说,这么好的医生不好好提拔,那就是当官的不作为。”老太太俨然已经把涂斐看做了自己的亲孙子。
朱振朝很是无语:“妈,什么事情都有规则的,不是当官的说一句话就行的,要都这样,老百姓还不拿唾沫星子淹死我。”
涂斐忙说:“书记,我在医院挺好的,医生嘛,只要能看病,给病人解除痛苦就是最大的快乐。”
“听听,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喜欢官话套话,就不能简单实际一点,像小涂这么好的医生,不重用就是浪费。”
朱振朝看着岳母直勾勾盯着自己,显然是要让自己表态,只好又说:“当然了,好的同志就是需要提拔重用的,在不违反原则和权限范围内的前提下,是可以酌情考虑的。”
涂斐能得到自由出入书记府邸的权力,已经是达到了目的,他打的算盘很精的,只要老太太经常在书记耳边吹吹风,那自己不发达那才是奇怪了。
一顿饭,三个人吃的热热闹闹的,老太太自不用说,乐得像个弥勒佛,涂斐也感受到了许久没有过的亲情温暖,这种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的简单事情,对他来说是奢侈的。
吃完饭,拗不过老太太,朱振朝和涂斐被撵到了书房里,相对而坐,朱振朝习惯的拿起茶杯子来,却发现里面没有水了。
涂斐眼疾手快,早站起身来,一手提过桌脚的暖水瓶,一手接过朱振朝的茶杯,刚要倒水却发现茶水已经淡了。
他忙把残渣倒掉,又从桌子下面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不起眼的袋子来,一打开袋子,马上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