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九篱冷冷地望着二人,道:“不劳你们二位。你们如今要做的只需将主使人供出,我任九篱便能安保你们无事。”
夜哭和郭本此时迅速地结成了一盟,二人互望一眼,知道再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只得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到底是永安城,纵便行人比平常少了许多,但车马依然开始喧嚣起来。
一名副将问:“大统领,我们将他押往何处?”
任九篱不假思索地回道:“暂交府衙看管吧,我这就进宫禀报陛下,再等陛下的示下。你传令下去,人接着搜,万不能松懈。”
任九篱正待打马离去,忽听身后有人大喊:“任统领止步。”
一行人停了下来,皆回头望去,只见霁王权逯瑾晏疾步生风般地行来,身后跟着几名随从及大批人马。任九篱不由大为头痛,这霁王的性情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上月正是因为维护太子的处境而跟宁帝起争执,被自己父亲罚守城门及维护京城治安三月。看他这个架势,估计是已经得到消息了,就不知他会如何处理今日发生的城门之事?正想着,见他已经走近,也只得硬着头皮下马见礼,却听权逯瑾晏直接开门见山:“任统领,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本王听说今晨有人硬闯城门,而且此事还跟你有关?这到底怎么回事?”
任九篱面对权逯瑾晏一连串的责问,忙歉然道:“今晨之事是九篱失职,还望殿下恕罪。”
权逯瑾晏却是不管任九篱的歉意,只指着夜哭和郭本二人道:“这二位也是今晨跟你一起闯进来的吧?”
任九篱刚回了声:“是”,便听权逯瑾晏下令道:“将这二人带走。”
那二人立马变了色,本以为任由任九篱押着走,到时可以见机脱身。但若是被权逯瑾晏带走,只怕没有一丝生机可言了。当下两人均想着先脱身再说。却见任九篱拉着权逯瑾晏往边上一站,轻声嘀咕道:“殿下,昨夜陛下下令臣去往江流。谁知,书刚拿到,半路杀出几批人马,书就被人劫走了。今晨之事九篱也是无奈,还望殿下恕罪。”
“哦,什么人能从任统领手中把书抢走?”权逯瑾晏倒也是满肚子疑惑。
任九篱道:“什么人九篱不知,但那人抢了书后,往京城来了,所以——”
权逯瑾晏截了任九篱的话头,“这么说除了父皇,还另外有人对那两本书虎视耽耽?”
任九篱道:“正是。”
“也包括他们两个?”权逯瑾晏指了指夜哭和郭本。
“没错,九篱正准备将他们送官,其后交由陛下审问。”说时,任九篱故意盯着权逯瑾晏,一探他的反应。
权逯瑾晏倒是目正神清,未见一丝一毫的慌乱,对任九篱道:“任统领,这二人如果是昨夜殿中之人指派去的,无论是谁指派的,哪个衙门都开罪不起。再者,他们既未成事,只怕有人就不会想让他们活,我看任统领还是小心为上。”
任九篱呆了一呆,瞬间便反应过来,拱手道谢:“殿下说得是,九篱实在是思虑不周,多谢殿下赐教。”
“若不然,你直接带人去见父皇,我相信父皇必定会急于知道他们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是是,多谢殿下。”
权逯瑾晏冷冷地笑了笑,伸手做礼道:“任统领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