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奉了谁的命?”任九篱忽然眸间泛冷。
褚昂久的脸色也是冷然如霜,“奉谁的命你不必知晓,不过你这么快出来,想必已是拿到了。”
“想不到向来心高气傲的褚大哥竟能甘心做人犬马。”终究是十多年的禁军统领,任九篱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想了想,又察觉出一丝端倪,“不对,你这么快就得到消息,那看来是在哪位皇子手下效力了?”
“皇子?今夜在万昌宫的除了皇子,宗室,还有来自异国的几位驸马爷吧?你凭什么这么确信我是为某位皇子效力呢?不过,你大可随意猜,让他们父子相残,我倒也乐见其成。”褚昂久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任九篱哑然无语,褚昂久说的话倒也在理。括苍四鸿早已放话,无论那两本书在何人手中,只要他能拿出来,自己便会不遗余力为之效劳,哪怕是别国之人让他来对付本国。所以,排除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子,今夜在宫中的宗室也不无可能。再者,那几位来自异国的驸马也皆是身份贵重的皇子,他们此来明着是为皇太后贺寿,实则是来大宁探听虚实。如今天下看似无扰,实则暗涌纷纷,各国周边也不乏有人对四鸿觊觎已久。任九篱正被这思绪所牵,却听褚昂久的声音已响在夜空中,和夜幕一样地森冷凉薄,“且不管我为谁效力,如今我只想问你我们二人该如何来解决此事?”
“岂有此理。这两本书是陛下命我来拿的,不管你是为谁人效命,他们皆是陛下的儿子,又怎可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褚昂久冷笑了一声:“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看得还少吗?当年,皇长子设局谋害太子,威逼先皇的事别人会忘,难道你也会忘吗?”
任九篱不觉心头沉重,道:“难不成——你是要为王爷报仇?”
褚昂久道:“我只知道,我曾在先皇面前立下重誓,毕生忠于先皇,绝不会有二心。”
这句话,虽令任九篱汗颜无地,却依然沉稳有度地反击:“凡事自是天命,我任九篱也不过是顺应天命。”
褚昂久嗤之以鼻,却没再说话。
“看来,褚大哥今晚必是要跟我比试一场了?”
“好久没畅快过了,拔剑吧。”
“好。”任九篱爽声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