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根忙道:“不可!”蓝袍道人转过头来,问道:“为何不可?”徐根不知寻何托辞,又吞吞吐吐起来:“额……这个……总之不妥。”蓝袍道人冷笑道:“既然废黄勇军修为一事不妥,那我将你练成仙童总妥了吧。”话音刚落,已掐诀拍了上来。而短袖老者心中甚是奇怪,怎地突然朝掌门之徒动手了?
徐根见状则是大惊无措,他只是出观玩耍,却没曾想过与人动手,因此身上甚么东西也没带。即便带了,以他修为,也远不是这蓝袍道人的敌手。茫然间只知躲避,恍若游龙移步,踏的正是那“河洛游龙步”,躲了一招,蓝袍道人手掐印决,随即跟进。徐根步法不变,游离踏坎,蓝袍道人掐诀持符,丝毫不让。待到第四招时,眼见躲闪不开,忙举掌格挡。忽然,身上金光一闪,似有一只仙鹤现于身前,昂首而立,鹤足薄雾缭绕,玄素相交,有丝有缕,翻滚涌动而不交融,如至仙境。蓝袍道人一招“百仙神印”竟被这乍有乍无的仙鹤抵住,近不得半分。振翅鹤鸣,仙鹤薄雾骤然消散,蓝袍道人忽觉手臂传来一股巨力,因而被震退数步,不由惊呼:“老君驭鹤!这是野鹤观的人来了!”心想此时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利于己,自己此刻撤退,也不算是怕了他野鹤观,于是连忙扶起短袖老者,说道:“杨老道!此时正处白日,又在你野鹤山下,我二人状态不佳,今日即便你胜了我二人那也胜之不武,倘若日后能有机会,我们定与你决一死战!”短袖老者道:“秦师兄所言不错,今日不是我们御仙门怕了你野鹤观,而是时不利人,不便交战!他妈的!撤!”说着,两人赶忙转身离去。
徐根早已吓得汗湿衣襟,见这两人远去,才松了口气,心想自己日后做事万不可莽撞,险些送命,又想日后如又碰上同样的事该如何决断,稍一思索,还觉应当出面相助才是。
回想起方才仙鹤,这应当是野鹤观的“老君驭鹤护身符”,《野鹤观符篆全集》有载:“老君驭鹤,护身之符,无咒无诀,携符见效。乍习保命,道深者见鹤,极者仙雾绕,鹤鸣御敌。”仙雾缭绕,振翅鹤鸣,莫不是师父亲自下山了?可怎地不见人影?忙喊道:“师父!你在哪?师父!”过了许久,也不见杨文成出现,更是不解。蓦地眼角瞄到黄勇军伏在地上,心道:“可把他忘了!”过去将其扶起,寻了处树荫放下。
黄勇军人高马大,黑丝浓密分叉,乱髯一字丛生,双眉头细尾粗,宛如剑锋高扬,相貌却还俊俏,只是人有些重了,几次险将徐根压倒。树荫之下仰天卧倒,心中已在幻想等会该去如何消费,四年未沾荤腥,该当先大吃一顿才是,心念至此,将两元钞票摸出,好生观望。这一摸之下,徐根大惊坐起,口袋之中却只摸出一张黄符,两元钞票已不翼而飞。黄符之上赤色线条已模糊不清,观其走向,极似“老君驭鹤护身符”。
徐根百思不得其解,钞票怎地不见?符纸又何时入了口袋?忽然一拍大腿,猛然醒悟:“定是那老道使障眼法,将符纸变作钞票,亏的我昨日还觉对其有愧,抄字百遍!我就说,这老道士怎会这般富有,却原来只是障眼法。”轻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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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自言自语道:“罢了,看在这老君驭鹤符救我一命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