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若溪与大娘子,回家就歇息了。
唯独若尘,还没事人一样,与父亲回禀了公主大婚之事,让父亲好生担心若画的安全。
“父亲,放心,四姐姐没事,我看着四姐姐安然登上了马车回宫了,只是,誉王只怕少不得受到责罚,如今朝廷是多事之秋,我见嫂子娘家与几位王爷往来频繁,只怕会连累到长兄。”
若尘好意提醒父亲。
父亲点点头:“我的儿,可惜你不是男子,若是个男子,父亲可就放心了,有了顶立门户之人,你长兄若能有你一半见识,为父也不会操心这么多,他如今也跟随他新娶的那位娘子,四处结交权贵,科举他无望,巴望走权贵通道而谋一门有前程的官身。”
与父亲聊了几句,若尘忽然感觉心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到了晚间,宫里有消息传来,因为平阳公主大婚之日出现如此不吉祥的事情,皇后娘娘病倒了。
算了下日辰,若尘知道,娘娘离世,就是这几日了,想到娘娘对自己的那些关怀,心里非常难受。
忽然,驸马府差了人来,说是请若尘姑娘去府邸一趟,说平阳公主有请。
驸马府才出了那样的事情,贵妇人们都躲避不及,但若尘却神色平静,二话不说,就登上了马车。
因为还在大婚日,按照规矩,要三日后才能回门,即使现在母后重病,平阳公主也不敢回宫,担心父王责罚,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若尘是可靠的,所以派人请她去陪伴自己。
若尘赶到驸马府,看到乱糟糟的一片,心里也觉得糟心。
那些刺客,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听说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若尘觉得十分蹊跷,这些人,明知道是来送死的,而且死得义无反顾,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还在思索。
驸马在大堂等候她。
驸马爷相貌堂堂,一看就是那种根正苗红的出身,一身正气,虽然府邸遭遇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怎么慌乱,唯独担心公主,对若尘说:“若尘姑娘,公主殿下只想见你,还请若尘姑娘,宽慰公主的心。”
若尘点点头:“驸马爷,请不要担心。”
驸马将她领入了他们的新房,他将门关好,说:“我就在门外,殿下若有召唤,我就在台阶下候着。”
“有劳驸马爷细心了。”
娶了个公主,万事要小心,是女尊男卑。
平阳公主一脸焦急,若尘正要行礼,她却抓着若尘的手说:“我母后曾经说过,遇到困难急事的时候,就找你商量,如今可如何是好,我母后已经病重,我很想去见母后。”
她十分难过:“即使是公主,你也知道,许多时候,被繁文缛节束缚着,我无能为力。”
若尘心里一热,低声说:“娘娘她真的这么说吗?”
“是,我母后还曾说,若本公主能如你一半有胆识就好了,就不怕以后没有她的日子,无人依靠。”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殿下,您的驸马是可以依靠的,您放心。不过,您说的繁文缛节之事,困的不过是依礼的人,若不依礼,何须遵守,天大地大,自然不如母恩大,若要进宫,并不是难事。”
小姬快跑,她打算带公主殿下,飞跃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