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跪下去的声音一片片响起:“我等奉请誉王之命,我等禁军,迎请画嫔回驸马府,叛逆此刺客已经全部剿灭。”
若画恢复了高傲冰冷的脸色,豆儿把门打开,看到外面跪了一地的禁军。
马车也停在了酒楼门口,一路而下,四处都跪了普通百姓,若画对身边低眉的若尘小声说:“瞧,这就是权利的好处,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文采天下第一,见到权势地位高高在上的贵人,还得匍匐在地。”
若尘不置可否,她知道,四姐姐是一个顽固自我的人,她有她的追求,她有儿女情长的一面,但更多的是追求权势地位,而自己却追求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她们走的不是一条道路,但也不会互相为难对方。
若四姐姐真能攀附到权势最高处,只希望她成为一个明君即可,比当昏君好太多。
她已经明白了,虽然自己可以改变一丝丝原著走向,但大体的方向,很难改变,毕竟,她只有一个人。
驸马府一片狼藉,好在有惊无险。
誉王和驸马安顿好了各个贵夫人,将她们一一送上马车,若尘看到誉王殿下的脸色有些苍白,心想他这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昭雪也被人搀扶着,全身瑟瑟发抖。
她原本在人群里,早已见到了蓝晨,却见他掠过自己,不知道朝哪里奔去,完全不顾及自己,内心感觉颇为凄凉,加上受到惊吓,此刻全身发冷,由内而外的发冷。
她还是找到了在忙碌的蓝晨,说:“蓝晨公子,你,你……”她瞧见他的手背有伤痕,在流血,急忙说:“手受伤了,我,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她拿出一方锦帕,想要给他包扎。
恰好若尘正打算上马车,他的目光追随而过,对昭雪说:“无妨,你快回马车上吧,这里人多。”
说完,撇下她,直接来到若尘的面前,说:“你们家的人,都找到了吧!可安好?”
若尘微微点头,说:“大娘子和若溪姐姐都安好,现在我们打算回去了……蓝晨公子,誉王那……”她眉头紧锁,将那话吞了回去,她知道,蓝晨一定明白。
蓝晨微微点头,说:“此事皇上已经知晓,十分震怒,誉王这次……应该是让人给陷害了,刺客与放火,倒都没有引起大的灾难,但在公主婚礼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负责保护驸马府和护送公主周全的誉王,难逃其咎。”
“蓝晨公子,我有一计,不知可否能救誉王。”
他的浓眉一挑,嘴角流露一丝戏谑的笑容,心想她竟然还有计谋?
“哦,你倒说说看。”
“不要等皇上责罚,先入宫请罪,还有,既有刺客,又有火烧,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他本来想嘲笑,忽然觉得,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苦肉计?”
“我可没说,我不过是看着这里受伤的人挺多的,感叹一把吧,好了,蓝晨公子,多谢。”她福了一福,正打算上马车,看到他的手背流血了,拿出一方锦帕,扔给他:“你自己包扎吧,我赶时间。”
他握着那锦帕,靠近她的耳边:“你就如此学不会温柔吗?”
她后退一步,脸有些发烧,他的身上的气味真的太好闻了。
“因为生得丑的人,才温柔。”她嫣然一笑:“我在十里庄子,可听过一首歌,叫‘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下次唱给你听?”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蓝晨琢磨她的话,却见她已经踏车而上,他握着她的锦帕,不舍得包扎,怕把帕子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