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是被威胁的,大人你可验过伤痕了吗?他是被楼抚琴威逼才如此,他也是受胁迫的被害人,为何巡按大人,要抓一个被害人,难道不应该去追捕人犯才对吗?”
“好一张巧嘴,你说他被胁迫的就是被胁迫的吗?”
“那大人可有为他验伤?”
“这……”魏巡抚犹豫起来,方玉自从投案自首以后,就一言不发,他确实没有给方玉验伤。
滕王在里面听了阴笑起来,这显然是有备而来啊。只怕让方玉投案自首的,就是这个白若尘,她才能铁板钉钉的咬定方玉身上有伤痕。
魏巡按进内室询问滕王的意思,滕王让他将方玉和黄月明带到质询。
若尘看向内室,隐约听见说话的声音。
看来,这个魏巡按是一个傀儡,里面还有操纵他的人。
此案件牵涉到滕王,这里又离京城很近,难不成,里面的人,竟然是滕王殿下?
那个阴险狡诈的病娇王爷?
那自己可要小心应付。
果然,待魏巡按出来的时候,他大脑门上挂着满满的汗水,说明了内室那个人的身份远远比他尊贵。
若尘也为自己还有方玉他们捏了把汗,滕王不好对付,他比他那个娘更加阴毒百倍。
方玉和黄月明被带了上来。
黄月明还好,她不过是想贿赂,搭救方玉,方玉却带着镣铐,神色疲倦。
看着若尘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师徒二人对视一番,彼此眼神都写满心疼。
若尘带着一丝怒意问:“魏大人,如今方玉的罪名还没落实,为何对他下刑具,他可是有功名在身之人。”
“放肆,白若尘,你不要以为你是小三元,就可以质疑本官,原本以你的资格还不配见本官,若不是你有阁老的信笺,你就算在外面巡抚府衙之外站三日,也见不到本官。”
“是么,我连皇后都可以见,难道不配见你,我却不知,你的架子竟然大过皇后娘娘吗?”
“你,你拿皇后娘娘来压本官吗?”
“就是压你怎么了,难道压不得吗?”
滕王的手,握了一杯白玉杯,里面是碧绿色的碧螺春,原本脸色阴沉的他,不由莞尔一笑,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不明白地看着自家的主子爷,他可难得一展笑颜。
他的笑点,根本不是建立在这个地球人类的笑点上。
若尘让方玉撩开衣服,露出身上受的伤:“这就是楼抚琴威胁他的时候,在他身上留下的疤痕。他也是受害者。”
魏巡按怎么会相信呢,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放过方玉,如今,楼抚琴没捉到,总要找一个没有捉到人的理由吧!
“你怎么证明,这伤口是楼抚琴伤害的呢,再说,盘问的时候,为何不说清楚?如今派你来说,让本官如何相信你们?”魏巡抚冷冷地说道:“本官劝你,不要胡搅蛮缠了。否则,本官连你也一起抓起来。”
“好啊,你就连我一起抓了,一座牢房,关押两个今科秀才,你的衙门一定会名声大噪。”若尘目光带着一缕讥讽:“还有,有种,你最好别让我活着离开,否则,我定然要去皇后娘娘那告你的状,皇后娘娘还等着我中大周朝第一女秀才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