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与本王和本王的母妃还有亲戚,都有过节。”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秀才,竟然敢得罪王爷,既然如此,下官就将她立刻拿下,押入大牢,看殿下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滕王的狭长的眼睛瞅了一眼魏巡按,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处置白若尘,需要你来指挥本殿下吗?”
魏巡按的脊背立刻滚落几颗巨大的汗滴,心想我这不是拍马屁吗,怎么拍马蹄子上了,我也不解啊,哪里拍错了。
巡按宝宝心里苦啊!
这位主子身子不好,心也玲珑剔透怪里怪气的,怎么揣摩都揣摩不透他内心所想。
滕王轻轻咳嗽了几声,拿上好的锦帕擦擦粉嫩红润的小嘴,说:“许是本殿下来的多余,看了魏巡抚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不需要本殿下来督办此事了。”
他的声音轻轻地,飘忽不定。
听在魏巡抚的耳朵里,却犹如阎罗催命一般,魏巡按啪叽一声,跪在地上,全身哆嗦着说:“殿下,下官错了,求滕王殿下责罚。”
“错在哪里?”
“殿下在这里,殿下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哪有下官发话的份。殿下好比下官的父亲,有父亲大人在,儿子怎么能自作主张呢!”
滕王这才漾起淡淡的笑容,手指微微一挑,看着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儿子”说:“起来吧!本王还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他的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桌上,说:“虽然若尘这个女子,处处和本王的亲眷做对,但她挺有趣的,让她进来吧!”
虽然魏巡按脑子里都是十万个为什么,可他不敢再多问。
急忙让人将在外等候的白若尘,唤了进来。
滕王等候在内室,让魏巡按在外间询问白若尘来意。
白若尘给魏巡按见了一个书生礼,按照惯例,有功名在身的人不用下跪。
魏巡按带着威慑之意问:“白若尘,你是来为方玉求情的?”
“不是,我是为方玉来做证明的。”
“做证明?”魏巡按讽刺地说:“本大人这里多的是证人,人人瞧见了,方玉亲自送楼抚琴离开,还需要你哪方面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