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不难,难的是她有了银钱也交不到何氏手里,否则何氏定会生疑:她一个普通女儿家哪里弄来那么多银钱?
看来此事,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正出神间,又听到何氏催促她,“咱们快些回去,你这脸,可得好好敷一敷……”
……
宋韵挨了顿不轻不重的家法后,就病了一场,直到四五日后才有所好转。
被教训了这一回,她性子有所收敛,也不敢去找宋池月的麻烦了。
但这口恶气终究是咽不下,病好后便立即出门,准备去找平日与她交好的手帕交发泄一番。
……
宋韵的马车停在了宣正大街的一家酒楼前,立马就有热情的小二上前引路。
这家酒楼名为揽月楼,是盛京有名的风雅之地,往来之客大都非富即贵。
宋韵提着裙子,去了自己定好的雅间。
此时的雅间里已经聚齐了她那三个最要好的手帕交,都是京中小官之女,身份远不如她,所以她在这小圈子里算是众星捧月。
三人一见宋韵进门,便立马围上来,瞧她还带着面纱,忙关切地询问,“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呀?”
宋韵扭捏着坐下,委委屈屈地摘下面纱,露出自己还没完全恢复的脸来。
她爹那一巴掌可真是狠,养了五日了,红印子也还没完全消下去。
“呀!这……谁打的?”
三人看到她微微肿胀的脸,都唬了一跳。
宋韵气道:“还能有谁,我那个好妹妹呗!”
“妹妹?哪个妹妹?是刚从边关回来的那个?”
宋韵点了点头,抬手拭泪。
“她怎么敢?姐姐可是伯府嫡女,她哪来的胆子这么欺负姐姐!伯爷和夫人不管的吗?”
宋韵道:“她手段了得,连我爹娘也向着她!”
三人来了兴致,忙让宋韵细说是怎么回事。宋韵便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将宋池月诋毁了一遍。
什么“行迹卑劣”啊,“妖媚勾人”啊,“不知廉耻”啊,还有“仗着借住在她家是客,如何如何欺负她这个可怜的伯府嫡姐”啊,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
“姐姐花容月貌,那小贱人定然是嫉妒姐姐!”其中年纪最小的韩颖儿听完之后做出总结。
“对对对!这样的贱人,绝不能让她好过!”其余两人也极力赞同。
韩颖儿转了转眼珠子,笑道:“姐姐放心,过几日便是姐姐生辰,咱们正好一同过府给姐姐庆贺。到时候再好好收拾她一番!”
此言正中宋韵下怀,她连忙点头,跟三人商量如何行事。
四人扎堆探讨如何整治宋池月,说到兴起处还不忘骂她几句,给宋韵解气,不知不觉中骂声越来越大,吵吵嚷嚷的,简直比一台大戏还热闹。
就在几人没个消停的时候,雅间东侧的墙壁突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四人的喋喋不休。
似乎是隔壁有人朝墙上扔了什么东西,大约是嫌她们太过吵闹了。
“咱们小点儿声。”宋韵赶紧压低声音,说完又不悦地抱怨,“这揽月楼价钱这么高,怎么雅间的隔音还这么差!下回咱们不来了。咱们到别处去!”
另外三人闻言,立即随声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