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益春见宁老侯爷不再问霁月问题,他厚着脸皮问霁月:“妹妹,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知道这些?
霁月低了头,思绪万千。
这些,她本来就知道啊!前世,她跟着贺煜时,她就为贺煜谋划这些的啊,朝中大臣的资历,她都背得熟熟的,就跟她经历过一样。
原来,她一直还活在过去啊!
不,不,……
她没有活在过去,她做的这一切,只是她关注了,她喜欢而已!
她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中。
她喜欢那样的安全感!
她如今不必为贺煜谋划那些阴险的事情。
她现在只是担心,为这京都城的穷苦人担心,担心米价,为闵州所困之人担心,为大贺朝的所有人担心,她不希望人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希望,大贺朝的人民都过上安稳的好日子。
她现在的心,是向着阳光的。
对,她不再是贺煜身后,那见不得光的正妃,谋士。
霁月抬头,望着窗外明媚的太阳光,穿过树梢,透过绿叶,斑斑点点的照着地上点点的青青小草。
这世间,万物都在阳光之下,欢愉的生长。
宁老侯爷看着孙女霁月,他不知道孙女这片刻的失神,在想些什么。
但,他知道,孙女翘起的嘴角,说明孙女像那路边上的喇叭花,独自欢愉!
挺好的!
霁月转过脸朝着益春嫣然一笑,说道:“多看多听多想,就知道了!”
益春瞪着霁月,小声嘟嚷着:“难道我没有多看多听多想吗!他多看多听多想了,怎么就想不到这些!”
宁老侯爷差点忍不住把背在身后的手抽出来,狠狠的打他两下。
他哪里多看多听多想了?
霁月一直呆在书房呆到天黑,并在书房与宁老侯爷,宁侯爷与两个哥哥一起吃了晚膳,才回去。
临走时,宁老侯爷给了霁月一幅與图,当然,那幅與图很简陋,只有城池的方位与简单的道路。
这已经很好了。
霁月接过與图很想对宁老侯爷翻个白眼。上次,她来想要與图,祖父让她看书,书都快看完了,祖父他又给她與图了。
这不是耍着人玩嘛!
当然,霁月并不敢发牢骚,她还得感谢一翻,才接过與图,回去了。
霁月离开书房时,慎王才接到霁月回的信笺。
慎王打开信,粗犷的草书印入眼帘,他嘟哝道:“什么鬼,我写的信又给我了。”
“咦!”
慎王似乎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唐笑礼?”
“哈哈哈哈!”
慎王举着信大笑。
打盹的赵公公,差点被惊跌倒在地。
我的妈呀!
殿下发病了吗?
怎么笑这么大声!
吆吆!
他经常受惊吓的心脏可受不了殿下这样突然的刺激。
赵公公捧着心,疑惑的问道:“殿下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开心的事?”
慎王瞧了一眼赵公公,笑道:“当然有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