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春挠挠头,他是不明白嘛!
不明白难道还不能问?
益文凝眉思考。
唐笑礼最合适?
是唐笑礼熟悉水军吗?
“你来说说,为何唐笑礼最合适,省得你两个哥哥不明白。”
宁老侯爷再次瞪了益春与不得其解的益文,收回视线时扫过还在发愣的宁侯爷。
哼!可惜了,霁月要嫁出去。
霁月理了理思绪,有条不紊的说道:“如今,能打仗有经验的无非陈海峰,陆丰民,王吉昌与唐笑礼还有……”
霁月望着宁侯爷顿了顿。
益春性急,忙追问:“还有谁?”
宁老侯爷离益春远,要是近的话,他能一巴掌拍死他,他怎么有这么笨的孙子,脑筋怎么就不能动一动?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霁月把目光从宁侯爷身上收回,对益春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一人,当然是父亲。”
益春一楞,顿时羞红了脸。他偷瞄一眼宁侯爷,心里骂道:我去,我把老爹都给忘了。
宁侯爷听到此时,兴致渐浓,他没想到霁月真能说出这四个人来。
他终于明白了宁老侯爷为何让霁月讲。
这是因为霁月的见解,比府里的幕僚丝毫不逊色。
霁月软糯糯的声音继续说道:“陈海峰是五皇子那边的人,陆丰民是太子的人,王吉昌是二皇子的人,只有这唐笑礼是皇上的人。近年来,皇上只喜欢用纯臣。”
益春又疑惑了:“父亲没加入政党,不也是皇上的人。为什么父亲不适合?”
益春终于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宁侯爷拍的。
宁老侯爷已经懒得理益春了,一个眼神都不肖给他。
这个孙子是真是他儿子生的吗?
宁老侯爷很怀疑。
霁月耐心的为益春解释道:“父亲虽然没加入政党,可咱们家在世人眼中,已与慎王府分不开了。”
益春楞楞的望着脸微微发红的霁月,猛然回了神,他呆呆的回道:“哦!哦!我知道了。”
宁老侯爷越听心中越高兴,他又问道:“你觉得皇上会选唐笑礼吗?”
霁月看了宁老侯爷一眼,没有藏拙,肯定的回答道:“会!”
宁老侯爷捋捋胡须,笑道:“你说说看!”
霁月娓娓道来。
皇上春秋正盛,太子与二皇子就开始暗地里争皇位。
去年秋天,皇上小病一场,五皇子也加入战局。
从这一年,皇上打压太子的人,用的大多是纯臣,就可知道,皇上是不想让他们哪家独大,皇上想让朝堂上的官员知道,现在站队为时过早。
所以,闵州之事,大抵皇上还是要用纯臣。
唐笑礼只要有人举荐,此事必定会落在他身上。
再者,闵州易守难攻,从水路相对要容易一些……
宁侯爷越听越诧异,宁老侯爷越听越满意,宁益文与宁益春已经惊呆了。
这是他们的妹妹吗?
她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以前怎么没发觉,她有这天赋?
“你觉得有人举荐唐笑礼吗?”
“这,”霁月眉微拧。
“没事,你说?”宁老侯爷笑眯眯的说。
霁月略犹豫,便猜测道:“可能,范太傅或者范常良会举荐,要是没有,可能唐笑礼会自荐。”
范太傅为人正直,一心为民,为大贺朝。闵州这等的大事,范太傅必然会关注,会有所举荐。
宁老侯爷点点头。
书房里寂静无声,没有一开始的凝重,却多了万分的诧异。
一位浸淫官场多年的官员,大概也就只能作出如此见解吧!
而这一切却出自霁月之口,能不令人诧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