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东林回禀的是永城侯府的事?
周俊山猜测着,心中稍微松了口气,毕竟,不是朝堂上的事。
小厮们给端来了椅子,上了茗茶。
慎王没坐,周俊山哪里敢坐,他站在慎王的另一侧。
慎王头不转的对周俊山说:“坐吧!等人来全了再说。”
周俊山应了一声,并没有坐下,他也看起了與图。
这张挂在墙上的與图,周俊山突然瞪圆了眼。
这张與图太详细了,山脉的走向,官道外的小道,河流的主干支干,朝廷设立的漕运码头等等都标记得一清二楚。
有了这张與图,想到哪是哪。
江山近在眼前啊!
周俊山心中暗自感叹道。
这與图谁制作,又是谁给了慎王?
有了这份这與图,就如同有了一利器啊!
周俊山看與图时,其他的幕僚陆陆续续的来了。
慎王见幕僚都来了,吩咐高东林:“把闵州的事给大家讲一下。”
高东林:“事情是这样,闵州近期一直没消息,澹州的人去查,发现,闵州出了问题,闵州的消息只进不出,人物亦只进不出。官道被封戒,严。澹州的人探进去,闵州的知府被流民所控制。这闵州时局将往哪里发展,没人能知道。朝堂知道闵州的事,恐怕还要一天。”
周俊山再次瞪圆了眼。
前有水灾,后又有流民闹事,这是乱世的前兆。
周俊山再次瞄一眼與图。
原来,慎王是为此才看的與图。
闵州?
刚刚他可没细看闵州。闵州隔壁是澹州。澹州过来是什么州?周俊山一时想不起来。
闵州离京都挺远的,这是周俊山所知道的,难怪,消息没传过来。
孙时培摩挲着他的烟杆子,脸色凝重。
“孙老?”慎王喊道。
孙时培想了想,说道:“闵州的流民恐怕没那么简单,一个流民竟然能控制住知府,能控制住一州,消息还没外传。流民的首领不简单。不光首领不简单,他身边恐怕还有几个不简单的人。”
周俊山露出疑惑的神情,流民能有这么厉害的人?还不止一个?
慎王脸色越发的凝重!
慎王:“那是要打仗了?”
孙时培声音沉重:“必然的!”
周俊山心中一抖擞,顿时又豪情万丈。
男儿就爱那战场!
万马奔腾,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慎王听了,站起来,转过身走到與图前。
打仗?
这仗可不怎么好打啊!
慎王望着與图心里叹气。
孙时培这时才注意到了墙上的这张與图。
“咦!这與图妙啊!”孙时培走过去,惊赞道。
其余人也来到了與图前,莫不是感到惊叹!
孙时培余光扫过慎王,突然觉得,当初,他为了一天三顿酒来到慎王府,值了!
值大了!
“闵州三处环山一处环水,易守不易攻。”孙时培指着闵州的东北角,说道,“这处地名叫狮子林的地方,又名叫并肩行,是说,这个地方只能两个人肩并肩的走,这里曾埋没了西梁朝十万军士。”
“后来,此处虽然拓宽了不少,可地形依旧是三处环山只有这一条道。从东北进入闵州也就只有这一条道。”
周俊山问道:“那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进入闵州了吗?”
孙时培又指着一处水域,说道:“有,你看这里,这是葵江,葵江穿过闵州,南到福州,北到澹州,从葵江可进闵州。这是水路,就得有水军,如今我们大贺朝,水军才一万六千人,人太少,还分部在南边水域。”
“那这仗怎么打?”周俊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