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左右瞧瞧桌上摊着的纸,怎么瞧,也看不出姑娘画的是什么,花不像花,草不像草,弯弯曲曲,点点如芝麻。
红豆忍不住问道:“姑娘,你画的什么?像蚯蚓、芝麻落在纸上似的。”
霁月不抬头的回答:“與图!”
“與图是什么?”
红豆不知道與图,霁月就解释道。
“就是大贺朝的地形图,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
红豆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大贺朝很大的,这纸能画得下吗?红豆很疑惑。
霁月边查资料,边画,边看笔下画的非常简陋的與图。
这张與图能画出来,除了从书中知道的一些地理位置,还有,她以前在太子府看與图大概记住的一部分。
闵州向北是澹州,澹州东北是潼州,过了潼州就是京都了。
“禀姑娘!去闵州的人回来了。”
箫远突然过来禀告。
霁月望着箫远凝重的脸,心中一突,事情不妙吗?
霁月忙问道:“怎么说!”
箫远沉声说道:“闵州知府被流民把持,各个官道被封,只进不出。从闵河经过进京都的船全都被劫持,出不了闵州。”
“闵州乱了?”霁月惊诧的望着来禀报的箫远。
箫远点点头,他的人差点回不来。
流民的头子还挺有头脑,照这个事态下去,造反是必然的。
霁月很诧异,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传出一丝消息。
霁月问出心中的疑惑:“就没一丝消息败露,传到京都?”
“至今没有。”箫远又说道,“但,也用不了多时,最多后天,消息就能到京都。”
还有一天啊!
霁月摇摇头,皇帝是老了吗?手下怎如此松懈?
闵州的官员都是吃干饭的吗?几个流民都对付不了?
霁月把骂人的**压制住,对箫远说:“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把消息禀给老侯爷与侯爷。”
这事还是让老侯爷与宁侯爷早知道,早作打算为妙!
箫远应了,他本来也准备,禀过姑娘之后,再回禀老侯爷的。
他心里想:这事情太大,姑娘能做什么?这么大的事,只看老侯爷与朝廷了。
箫远退下后,霁月又把與图拿了出来,摊在桌上。
闵州!
澹州!
霁月看向中间。
闵州与澹州中间有座齐云山!连绵不绝的齐云山!
易守难攻啊!
霁月皱了眉!
要是流民造反?
朝廷会选谁去平定闵州呢?
不会是永城侯府,参领陈海峰?
五皇子的人?
太子肯定会反对,陈海峰可能性不大。
太子的人选?太子那边,只有陆丰民。
还是,二皇子的部下——王吉昌?
太子不能势大,势大了,慎王的日子可不好过。
慎王?
她为何要担心慎王的日子?
慎王不一直过得挺如意的?
这个如意应该要加个引号,她嫁过去,可不想再有引号。
慎王?
霁月想起慎王,她看看與图。
慎王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