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谁推举的高良栋了吗?”贺煜面色狰狞,气急败坏。
这本是一个建立功勋的机会,又可以,落点银子事,就莫名其妙的黄了。
“还没查出来。”夏沫躬身回答。
“一群废物。”脸如锅底一般的贺煜指着夏沫的脸骂道。
贺煜喷出来的口水溅到夏沫脸上,夏沫纹丝不动,眼皮都未眨一下。
“胡先江娶外室的事,怎会被他妻子知道,还被妻子当众抓破脸,这事闹到皇上都有所听闻。你们都是废物吗?不知道为他遮掩几分?”
胡先江本是太子推举去赈灾的人选。
丑事一出,皇上就改了主意,这才有了,高良栋被委派的事。
要说那日的事,真不是一个巧字能解释的。
胡夫人的小侄子再有两天要过周,她想着在娘家体面一翻,让大嫂羡慕,便想出门逛街买几件新首饰。胡夫人出了门,胡大人便寻思着胡夫人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似乎可以去白豆街一趟。
于是,胡夫人前脚出了门,胡大人后脚也跟着出了门。
胡夫人逛完锦绣街,又逛了宝安街,回府的途中正好经过白豆街。路过白豆街时,不知怎么的,胡夫人养的那只通体雪白的猫,忽地从车里跃出来,窜进了胡大人外室的院子。
丫鬟们扶着胡夫人下车,丫鬟正要敲门,胡大人的外室孟琴东正好送胡大人出来。
听说,当时,胡大人手还摸着外室的手,意犹未尽。
胡夫人在门口,瞧了个正着。胡夫人上去逮着孟琴东一巴掌,反手给胡大人又是一巴掌。
孟琴东也不是个弱女子。
架就这样打起来了。
胡夫人亲自上阵,胡大人急忙相拦,胡大人光荣的挂了彩。
也是该胡大人倒霉,御史大夫杭广新听说白豆街的乐记酒楼出了一道新菜。心里惦记着吃的,哪里忍得住,这不一休息,就寻着乐记酒楼去了。
杭新广是菜还没吃上,就碰到了胡大人这事。
糟心!
杭广新是太子的人,本来,杭广新当做看不见就走的。
谁想,慎王也在次看热闹,常上奏折奏他丑事的杭广新,慎王哪里会放过。他一瞧见杭广新,立马凑过脸来调侃道:“杭大人,御史大夫,你可是真尽职,休息一天,还要出来抓臣子的小辫子。你为我们大贺朝鞠躬尽瘁啊!明日,我就到父皇跟前,好好赞扬你。”
“御史大夫都来了,胡大人真是倒霉啊!”
杭广新听着慎王与周围众人的议论,脸色变了又变。
思虑了一夜的杭广新,只能把胡大人德行不修的丑事奏到了御前。
他不奏,就是他失职了。
别人失职,还是自己失职,他当然,选别人失职。
贺煜听到皇上对胡大人的责罚时,银牙都快咬碎的声音。这么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竟丢了。
要是丁霁月在,这事肯定不会发生,最起码不会如此及时的传到圣上的耳朵,丢了北上赈灾的机会。
丁霁月?
贺煜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