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笏识趣道:“奴婢明白,娘娘不是动怒于妾室,娘娘是尽正妻职责,只是王爷那般辱娘娘,娘娘为何还思慕。”
雅娴莞尔道:“没有这些复杂的东西。春盼,本宫没有见过,只知这也是人命一条。本宫思慕的是余生所伴,不敢不爱,不敢不思慕。”
玉笏道:“这王爷背后这么多大家,不难怪府院堪比宫廷,娘娘一生所伴,果然相配。”
柳腰如醉暖相挨,雅娴道:“木盛风必摧,权利会被平衡,竟已许定一生,只愿平安,即是眉欢眼笑。”
玉笏看的远远的,阿宝带着侍婢玉蕊来了。
明明是盛夏,却又似有萧萧秋风愁杀人。玉蕊嫩粉着身,似带雨梨花,似残枝落叶。
雅娴见玉蕊似洞穿一切,审问道:“这贵皇子嫔无子却为众妾之首,家底一定不薄吧,待你也不薄吧。”
玉蕊哭唧道:“是!奴婢的确在春盼死前与她一起,也是贵皇子嫔娘娘要奴婢离开的,但奴婢从未与贵皇子嫔勾结啊,奴婢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引开的。”
雅娴笑道:“引开...玉笏啊,擅离职守算什么罪。”
玉笏道:“仗责二十。”
玉蕊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雅娴:“本宫方才算是套话了,也不是污蔑你。竟然话已经说开了,只要你有胆识指认贵皇子嫔,本宫不会罚你。只是这贵皇子嫔为何要无故杀一个宫女”
玉蕊道:“奴婢不知为何,只是贵皇子嫔娘娘近些日子总是刻薄我们这些奴婢。”
雅娴似有大悟道:“是想掀起风浪,又不敢做的太大。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王爷回府,本宫会再来找你的。”
见玉蕊远去,雅娴细思道:“贵皇子嫔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想霍乱宫室。为何要在本宫被褥之下藏白莲,自然也是霍乱宫室中的一环,怕是这杀死春盼之凶手也同是那一株白莲的主人,至于她为何要霍乱宫室本宫就不得而知了。”
玉笏道:“倒是苦了娘娘,在这明媚阳光下娘娘的所思所想尽是这些。”
雅娴道:“是啊!本宫拘泥了,应是安适如常,岁月安好。”
忽而,不速之客,长胜宫的管事太监王铨来报。
王铨故面模笑样道:“娘娘,这奴主贵皇子嫔有示,意请娘娘四季湖中一游。”
雅娴回道:“竟然贵皇子嫔有意相邀,本宫自然不因客气。”
雅娴招待着这笑面客,一边的阿宝善笑招之,玉笏见了,也应着前去。
阿宝傻兮兮道:“嘿,玉笏姐姐,反正闲来无事,这府里又些事,你可否听弟弟说道说道。”
玉笏单纯天真道:“那来的什么姐姐啊,有话你可快说吧”
阿宝道:“这贵皇子嫔霍乱宫室已久,我们这些奴才,若没跟个主子,可叫没完。只怕是靠着改朝换代,觉着踩着王爷可以招皇上喜呢。”
玉笏道:“这关娘娘什么事,她霍乱就霍乱,献媚讨好就去献着,难道还敢往大了做不成?”
阿宝道:“咳,玉笏姑娘可是不知道,这贵皇子嫔家底丰厚,王爷早就有晋升其正妻之位的打算,但后来远嫁一事,这同时不能并立两位正妻,自然贵皇子嫔有上位之梦,会害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