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淌血的鼻子仰面躺在废沫之中,警报灯忽明忽暗,警笛响起,他却彻底听不见,只有耳鸣声不绝于耳。
他正思考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徘徊在内脏痉挛和事业受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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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两种痛苦间不能自拔,这时,他听见一人跑来,用撬棍砸开玻璃,拧开门把手,冲进红白相间闪烁着的房间。
“耶稣啊,你还好吗,莫尔?”
……
“你还好吗,莫尔?”
莫尔抬头,看见的却是憋不住笑意的尼摩,他伸出一只手;莫尔抓住援手,再次站在了桌上。
“我很好,好的不得了。”
金赤的琴声好像猫抓挠铁丝一般刺耳,但在众人的喝彩中,他和尼摩一同跳起舞。
……
“不,他酒量不差啊。”凯撒并不赞同他说的话,“尼摩可是那个赌徒领主,喝鬼帽酒都稀松平常,怎么可能喝醉?”
“但他确实是喝醉了,而且还借酒劲跳了支舞。”莫尔戴着他那有着椭圆形牙齿的狮首头盔,和凯撒并肩走在巡逻的路上;本来两人的路线是不重合的,但凯撒说他想去西哨塔见一个朋友,因此和莫尔同路,“话说,你昨天晚上没参加宴会吗?”
“没有,值班的士兵不能参加,咱恰巧值夜班。”
莫尔打了个哈欠,“那对值班的士兵岂不是很不公平?”因为昨天从事了久违的体力劳动,加之在宴会上跳踢踏舞,现在的他深感疲乏;尽管一夜酣睡,被号角叫醒后,他还是困得厉害。
“再过二十多个日夜,就轮到咱参加晚宴会了,所以并没有不公。”凯撒解释。
“噢,这样啊,”莫尔神志不清地应答,“你见过尼摩喝醉吗?”
“从未;有一次,他和金赤打赌,两人加起来喝干了十六瓶鬼帽酒;喝到最后,金赤宣布认输,因为他实在喝不下了;而赌徒领主则继续饮酒直到宴会结束。晚宴后,他向金赤讨要赌注,而金赤早已不省人事。”凯撒叙述道。
“十六瓶?”莫尔清楚鬼帽酒的烈度:不比普通的白酒,鬼帽酒之所以烈,是因为常人很难将其中的特殊酒精代谢排出;普通人至多喝半瓶就会醉,十六瓶则更是离谱——即便是和莫尔一样使诈,将酒精烧成水,一次性喝下八瓶水也绝非易事;他看凯撒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但也不愿相信尼摩能饮用八瓶鬼帽酒而安然无恙。
“两个人一共喝了十六瓶,咱当时也在起哄的人群中,绝不可能看错。”
“那还真是惊人的酒量啊。”莫尔感叹着,想不通尼摩用了怎样的作弊手法,居然可以瞒过金赤。
“头儿昨天晚上在咱的南哨塔点货,也没参加宴会,否则他才是最能喝酒的那位,至今没人能跟他对饮超过十轮呢。”
“卡拉巴克?他是一只兔子,能喝多少?”
“他是战车领主,解除诅咒的时候比你我都要壮,他能对着酒桶豪饮,只是穿着盔甲,喝起来很浪费酒罢了……”凯撒见莫尔一副不解的表情,没有继续讲下去,“怎么,咱哪里说错了吗?”
“你提到诅咒,”莫尔歪着头问,“那是一种法术吗?”
“是的。”
莫尔于是用左手释放了蓝火术,淡蓝的火焰爬上臂甲,覆盖了他的整个左臂,却没有放出热浪,好像一层毛茸茸的蓝色装饰;这法术也是尼摩昨晚教给他的,他挥动手臂,蓝色的火焰逐渐黯淡——这法术他还不是很熟练。“既然是法术,那么,诅咒和我这个法术类似吗?”虽然对自己的法术也只是一知半解,但莫尔大概知道其中的原理:蓝火术等法术由元素寄付的躯体释放,可以用来生火点烟。
“自然不同,诅咒是很复杂的法术,具体内容咱也不清楚,你还是亲自问头儿吧。”凯撒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并不合适,急忙改口,“不对,你还是不要问头儿有关诅咒的事为妙,他好像很不喜欢别人问他相关的问题。”
“好的,”莫尔收回了火焰,到目前为止,他对法术的理解还停留在“法术可以生火点烟”上,对于更深一步的学习,他既不感兴趣,也没有合适的契机,“我的好奇心还没有那么强烈,并不想刨根问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