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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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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险峰露出欣喜之色,这时,张玉良和赵玉颜已经来到他们的面前。张玉良让陈向东再加几个菜,来一瓶粮食酒。一瓶酒,四个玻璃杯一分,正好。

张玉良举起杯,“让我们共同举杯,庆贺失踪一年后,顾险峰能王者归来。并祈祷玉颜妈妈能平安归来!”

“玉颜妈妈怎么啦?”顾险峰问。

张玉良瞄了顾险峰一眼,示意他不要乱问,“和你一样,失踪了,一个月不到,你谈谈你这一年都到哪里去了,说给玉颜听听,让她也得到些宽慰。”

顾险峰说了一口酒,“就给你讲讲我这一年的奇遇。”

一年多前,顾险峰是带着寻死的决心,独自一人去攀登天山的主峰托木尔峰,但他在路上遇到的一个放牧的老人告诉他,托木尔峰离他现在的地方太远了,而且托木尔峰山脚下,设有检查站,像他这样独自一人的,又没有登山装备的,肯定拒绝攀登,因为这简直就等于送死,而他死后的尸体还会污染神圣的雪峰,所以,不会允许他上山。

放牧的老人告诉顾险峰,翻过几座山,会有一个叫乌拉海的寨子,一到春天,那里可美了,有漫山的红杜鹃,山脚下是如团团白云从天上落下来的野杏花,寨子旁边还有一个清澈的小湖,一年四季都不结冰,湖里都是鱼儿,那个寨子,因为偏僻,几乎没有游客,你可以去玩一下,不过,要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

想都没有想,顾险峰便决定一定要找到那个叫乌拉尔的寨子,就是死,他也要死在那一片片如云开般、淡红微白的野杏花树下。他悲哀地想,要是他死了,这世上,定然没有一个人会为他而悲伤,也不会有一个人记得他曾经来过,但或许妈妈会记得他曾经来过这人世间,也会为他而伤心落泪,此时此刻,他前所未有地想念母亲。他之所以要到天山上寻死,与他父亲在与新欢的爱愉中把他母亲忘得一干二净也不无关系,他在想,父亲居然是这样一个不念旧情的人。

说起来也只是几座山,说起来也并不遥远,但顾险峰走了一天,一座山也没有翻过去,在夕阳就要沉下远山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一间供打猎、放牧的人借宿的小木屋。顾险峰又累又饥渴难耐,他打开木屋的门进去后,天终于黑了下来。他点亮了放在桌子上的松油灯,他打量这个小木屋,木屋的墙壁是用结实的杉木做的,杉木与杉木之间还用柳条与茅草做了处理,既不透风也不漏光,从木板床上的被褥来看,几天前应当还有人来过。米缸里还有米,至少今晚够他吃的,水缸里也有水,满满的,墙上挂着咸鱼与腊羊肉,桌子上还有半瓶松子酒,锅灶下都是松树的枯枝和松针。

这是四月的某个夜晚,天山上风有些大,也有些冷,风从杉木间的缝隙中挤进来时,把松油灯吹得摇摇晃晃。顾险峰听到山林里有野兽的叫声,有狼嚎,也有猫头鹰令人毛骨悚然的,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兽也在向黑夜发出警告。顾不上那么多了,顾险峰开始烧火做饭,他把咸鱼与腊羊肉切下几块丢进饭锅里,当饭冒出白气时,咸鱼与腊羊肉都发出了诱人的香气。

松子酒的味道的确不错,顾险峰边吃饭、边喝酒,吃饱喝足之后,发现松油灯快没有油了,在这荒郊野岭的小木屋里,如果没有照明,将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只好铺好床,熄灭了油灯。躺在床上,可他又睡不着。总是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似风吹草动,又似啮齿动物在草丛里钻来钻去。

四月天山上的一轮明月映上了林梢,透过稀疏的树枝和小木屋那扇小小的玻璃窗照了进来,落在顾险峰的床前,这清朗朗的白月光抚慰了他那颗因乏爱而冷寂的心。

被好奇攫住了心,顾险峰站起身,扒在小玻璃窗向外张望。月光爽朗,世界如沉入月光之海的海底,高大的云杉、笔直而又枝桠稀朗的桦树、枝干弯曲的松树都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知更鸟发出呓语,猫头鹰也发出“咕咕喵”的叫声,这天山的四月夜是多么的闲适与安详!小木屋附近是一片开阔地,一条大路穿过这片开阔地,他的睡意来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有着异域风情的少女在月下翩翩起舞,她的裙裾在夜风中飘飘若飞,她长长的头发随着她的旋转写意出泼墨山水的飘逸,他看不清少女的容貌,只隐约看得出她细长脖子上系着一根白丝带,她如柳枝般柔韧纤细的腰身灵活异常。他不知道她在跳什么舞,但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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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的节奏上来说,不是迎接情郎,便是庆祝丰收。忽然,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出现了,他猛然从身后掐住了少女的脖子,把她向后面的树林里拖,少女拼命又徒劳地挣扎,她的白丝巾落在地上。

“就是这块丝巾。”顾险峰从西服口袋里掏出那块白丝巾,扬了扬,有些痴迷又陶醉地嗅了嗅,“还带着少女温热又迷离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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