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还活着。”一个黄钟大吕般洪亮的声音道。
赵玉颜和张玉良吃了一惊,忙回头察看,只见一位长髯飘飘的道长正晗道微笑看着他们。张玉良吃惊地叫了一声,“道长!”道长朝他挥手致意。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你妈妈还活着,也许她还会到青城观来还愿。”
“道长!”赵玉颜毕恭毕敬地问,“请教道长,我妈妈现在何方?”
“天机不可泄露,况且我也不知道!”
“请教道长道号。”
“玄真。”
“他时可否登门拜访?”
“有缘自然是可以相见,但他日再见之时,我可能并不在青城观了。”
张玉良把赵玉颜送到别墅时,夕阳已经落尽了余晖,天色开始暗淡下来,风微微有些凉,星星开始在天际闪耀。赵玉颜在她的记事本上写道:妈妈,你失踪已有72小时了,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还活着,因为我在风中甚至听到了你的声音、闻到了你的气息,青城观的玄真道长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妈妈,不久你将会平安归来,那时,我们可以一起青城观看看,玄真道长说你是会去还愿的。但是,妈妈,你到底是去了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与爸爸都非常担心你,尽管他从不显露对你的爱,但是我知道,他是爱你的。告诉我,你会平安归来,等你回来,我决定带你去美国玩一下,去看看落基山脉、科罗拉多大峡谷、佛罗里达的黄金海岸,还有德克萨斯漫山遍野盛开的蓝帽花。告诉你,我在等你平安归来。
王吟瑜失踪的一开始的24小时赵淮南还是乐观的,深夜直播的西甲联赛皇家马德里对阵巴塞罗那,他照看无误,并在巴塞罗那4:2获胜之后就着一碟花生米喝了一杯茅台。也没有想到要给王吟瑜打一个电话,其实,他也不用亲自打,他的秘书每隔两小时都会给王吟瑜打一次电话,这么说来,她至少也有10来个电话没有接了,这样想,他的心头隐隐掠过一丝不安。之前,赵玉颜提醒过他,说她妈妈的电话打不通了,他当时不以为意,认为这不过是王吟瑜一如往常的小小恶作剧罢了——好在家人的焦虑中找到自己不可或缺的价值感与存在感。这样的恶作剧,她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远的不说,单说半年前,她和几个朋友自驾游去了西藏,又从西藏去了新疆,手机在途中掉入雅鲁藏布江,她也没有想着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没有办法,他给新疆与西藏的警方都报了警,警察最后还是根据她更新的微博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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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京华时报》、《长江晚报》还有其他一些网络媒体的记者等在江南春集团楼下等着采访赵淮南时,他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江南春集团第二大自然人股东失联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看来,昨晚看球赛是过于乐观了,但问题是,他不乐观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昨天晚上他一直是在等王吟瑜的电话,就连看球赛时,也在惦记这个电话,他睡得并不踏实,不断地从梦中惊醒,不断地翻看手机,看看有没有漏接了她的电话。记者们一见到他,便将他围了起来,“请问赵总,江南春集团的大股东失联对集团意味着什么?”“请问赵问,这次事件对江南春集团收购绿如蓝集团会产生何种影响?”他朝记者们挥手,“记者朋友们,感谢大家对江南春集团的关注,相关信息正在进一步核实之中,稍后,集团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届时欢迎大家参加。”他在助理的帮助下从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照相机丛林中艰难跋涉而出,匆匆上楼。
“记者们是怎么知道王吟瑜的失踪的?”赵淮南带着怒气问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