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安德烈很忙,而且有些烦。
马小柔太颐指气使了。她简直是“命令”弗拉德和安德烈,赶紧直接和瓦洛佳联系,把“误杀”如实汇报,把之后的计划也如实回报。
弗拉德说:“可是计划是什么,你还没说。”
安德烈几乎和弗拉德同时开口,翻译软件都不知道翻译谁好了,好在马小柔凭借这两天多的密集型俄语听力训练,靠自己踩了出来,知道他说的是,“连你变成程序人也说吗?”
马小柔感觉被噎到。
“这么说吧,你们的肥肉瓦洛佳够呛在乎我是人是鬼。不过,他到底同意不同意你经过杀手竞赛去见亚历山大复活我,这就看他作为经纪人对你的未来如何规划了。”
“谢谢你女士,谢谢你还记得我现在是对你负有责任的人。”
弗拉德“嘻嘻”笑着,开始哄孩子一样说话,“哎呀,的确,对瓦洛佳说实话是有好处的。反正不说不太好。没必要。不如小柔先说说计划吧。”
“我也没什么真正的计划,这件事,从我嘴里说起来都是理论上的可能性,要执行看你们。而且——无论如何,就算我不歧视杀手,我对于鼓励一个人帮助一个人去杀人,始终觉得是个错误。”
“全是废话,”安德烈吐槽,“到底有没有计划?”
“有,首先需要弗拉德找到山口肇到瓦洛佳之间接触到的人,并且最终锁定是谁通知了高桥。然后,想办法找别的朋友帮忙,恐怕必须挟持那个人,逼迫他,或者以他的身份,把高桥骗到俄罗斯,或者任何更容易下手的地方。”
“拿什么骗?”弗拉德好像很感兴趣。
“高桥这种人肯定很多疑,如果她那个线人主动骗她,她是不会上当的。必须先安德烈在这边行动,我们一定要让高桥明白,中国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和她老公在中国是呆不下去的,甚至日本也回不去,这时候,她估计会要求那个线人提供一个去处。”
弗拉德哈哈大笑,“这个计划我还挺喜欢的,其实,何必安德烈动手,我在这边也能弄个天翻地覆。根本不必惊动中国大多数人安静的生活,只要让高桥认为北京呆不下去就可以了。”
“切,”安德烈撇撇嘴,“你搞定了电脑那些事,她就真的会害怕吗?还得有实际行动。”
弗拉德不理他这句话,“所以,至少在俄罗斯这边,我们确实需要瓦洛佳的帮助。我一会儿先给他打个电话。”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瓦洛佳亲自来了电话,安德烈关了翻译软件,右手拿着自己的苹果手机与瓦洛佳通话,左手玩着马小柔存在的红米手机。他们说得很快,小柔除了最基本的几个连接词,根本什么都听不懂。
后来,安德烈挂了电话,说:“执行计划。不过,瓦洛佳正好在莫斯科,他会先见一下弗拉德,然后制定更详细的执行措施,并且做些准备。”
“好,我们呢?”
“我们也会很忙。”
确实,这几天,安德烈很忙。他看起来像个操劳的小老头儿,带着马小柔,亲自去已经很少有人去的五金市场,回家来叮叮咚咚,做起了手工活儿。除此之外,他用马小柔的网购账号,买了一堆啤酒,香肠和面包,再就是大量冰淇淋。
马小柔一边读书,一边听着安德烈放着震天响的俄罗斯乐队音乐,一边看他咬着冰淇淋干活儿。几天之后。那个盛放马小柔尸体的冰柜,已经被层层包裹:
先是加了一层钢板防护,外面直接是炸药,再外面这是三层互相交错的钢铁栅栏。每一层都有密码。安德烈给小柔解释,“如果有人来伤害你,就会被炸药炸死。不过,如果,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在境外主动报警,让中国的警察来找到你,那么,可以把密码告诉他们。”
他的神色看起来很伤心很脆弱。
马小柔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德烈的伤心和脆弱被他用更多的劳作掩饰,他接着改造了马小柔的大门。
如果只是这样,他还不够忙。
他每天定时和被ps到身边的马小柔一起与马小柔父母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