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神色变幻莫测。阿芷只当她记起一切,清清嗓认真的问:“这会儿您记起来自己是谁了么?”
初寒却也反问的认真:“我再问你,这会儿东渊与北昭国现况如何?可有打战?”
阿芷一时无话,好家伙,这问的是越来越不着边际了。
“姑娘真是糊涂了,东渊与北昭打战那是去年的事了,从五月初北昭郡主嫁来东渊后两国关系就修缮如初了,这会儿怎会有战事?”
什么!?
她在这,哪里还有什么北昭郡主?
难不成后面又派了个人过来顶替?
既如此北昭那昏君可是晓得了她身死的事?自己的父母可有因此而受牵连?
初寒忽然很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些消息。
“那北昭郡主是何许人也,姓甚名谁?她嫁的又是谁?”
阿芷再次呆愣住,半晌才见她扯扯嘴角,“自然是嫁衡王世子为妻,这事儿还是您告诉奴婢的,怎么如今……您没事吧?”
初寒长吁一口气,“你看着我像有事么?”
像,特像!
阿芷咽了口水不说话。
初寒也静默下来,她自己也觉得站在原主初寒的立场上来看不像没事,何况是人家自小在身边伺候的女使?她一再这样冒昧的问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阿芷也仅仅是后宅里的一个下人。
徐离悯诺已葬身火海,那么显然是有人替代了她和亲东渊,既然是临时代替这事儿又怎么会让东渊知道?东渊都不知道,阿芷又如何得知替代者是谁?
显然她问错了人。要问,也该去衡王府问问那位自北昭而来的“世子夫人”才对!
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其实那场大火就是世子夫人放的,在悯诺身死后名利双收,坐拥尊贵地位甚至美男的可是她啊!
她若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得找到当时客栈失火存活下来的人。
但在这之前她首先得以初寒的身份活下去!
想清楚这一层,她终于将方才的凌厉撤下,浮现和煦慈祥的笑,目光温柔似水,就连攀上阿芷肩膀的手都变得轻和起来。
“阿芷啊!这有些事情我也不好与你解释,但是又不得不问你一些看起来奇怪的问题,你也莫要觉得害怕!”
“你家姑娘还是当初的你家姑娘,今日的我估计就比昨天的我少了几根发丝。你说对不对?”
阿芷正被她忽如其来的亲善扰的方寸大乱,小手都不晓得往哪儿摆了,碰碰梳妆台又蹭蹭自己的衣裳,也没听明白她说了啥,反正只管点头就是了。
“那你就和我说说初府的事。”
初寒把手一放,起身行去榻上将被褥抓过来往身上披好,拢了个严实。
要以初寒的身份活下去,那么她家里头的事儿就不能不知道!
到这会儿阿芷要还察觉不到初寒的异样,那真就枉费她与初寒十几年的主仆情谊了。小丫头今日接连被吓,至此已是心中突突。
阿芷费力将心情平复下来,反而比谁都要冷静,“你不是我家姑娘,你是谁?”
不等初寒回答,她便低下头喃喃自语:“不,你是五姑娘,姑娘与我一起长大,她的声音与相貌我不会认错。但你又不是她,你从一开始也很震惊,问我一些与姑娘无关的事。”
“你究竟是谁?我家姑娘被你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