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砸石累了的时候,我就蹲下来眺望远处,有时上到龙身上,勾画着这个石龙走向等,这也是我正处于对风水的学习研究阶段。
目光落在最北边的大山上,那座山是我们村近处最高的一座了,所以一般人都喊它“北大山”,它位于我村的北部四五里处。整个山体全是大青石,有些地方是光滑的石壁,爬山的时候,这些地方都得手脚并用才行。山的西边和山后都是郁郁葱葱的,具体海拔多少,也无从考究,只知道山顶曾经是日本鬼子的炮楼,现在还有一层一层的石头垒的矮墙和一堆堆乱石的遗址了,所以这座山有人也叫它作“洋楼山”。远远看去,挺巍峨雄壮的,东西横贯在那里,为我们这个小村子阻挡着寒风。
它的前边紧接着是一个土丘似的小山,整座山体清一色的紫红色的页岩,就好像在洋楼山怀抱里的孩子似的,黑不溜秋的,因为地质关系,山上几乎没有成型的树木,全是低矮的灌木,传说以前的时候山上有獾,我们这叫皮子。所以一般都叫它“皮山子”。山脚处也仅有几块贫瘠的山地,早年间,我家就分到了那么一块,倒是我哥每年赶着骡子去那里种些花生地瓜之类的,不辞辛苦的。
两座山西边的边缘地带,就是一片山坳,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能通往我们西北相邻的孙伯镇。紧接着的就是西边南北走向的“尖子山”,因为整座山看上去尖尖的所以得名的吧。又是全部的青石,不过这种青石的材质我并不是太了解,只知道打成石子铺路什么的还可以,当时村里在这山的东面开的石料厂,有石灰窑,磕石机,应该算是无本的买卖,因为,都是老百姓,轮班上,当时号称人民战争,都是记工分,这个工分是想当年的人民币,只要有笔有纸要多少写多少。要是现在玩真的人民币,可能连工钱都够呛了。基本没烧出几窑好石灰来,倒是印象很深的石灰核,如西瓜,甜瓜似的满地都是,真像是“地雷”加工厂。还听说,特别在雨季,虽然两边都有排水沟,可窑底仍然是渗水不断,因为石灰窑就建在了这个砂石龙身上,真是水火相克了,挣没挣钱,难说了。山顶上野生的柏树,黑油油的,山的西面和北面的不属于我们村了,这些背光部分也有着很多的柏树果树之类的。特别是西面的山后,树木茂盛,阴凉晦暗。夏日里倒成了放羊人的好去处,冬天则是上山拾柴火的好地方,也算是默默的奉献着。
再往南就是接连的两座小山包,北边的一座,基本的材质算是尖子山的延续,还是以青石为主,地表却是一层厚厚的土层,所以都叫它“土山子”。我原来的石料厂就位于这座山的东南角,都属一条山脉,两山相隔一片山腰,我的石料厂那里开采出来一大片平整的塘底。这大片塘底东边就是这石龙潜伏的地方,相距北边村里的石灰窑四百来米。
这土山子稍偏西南紧连着的一座小山,他们两个就好像两兄弟一样,勾肩搭背的,山腰连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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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中间都没有山谷,因为稍微小了一点,估计先辈们也是懒得取名字了,所以都称它为“小土山子”。两个山体相连,却又不是同一种材质,它好像一层层的页岩堆起来似的,不过不是紫红色的,而是黄白色的,石头不成气候,所以只能是服务于埋葬一些先人了,我家林地就在这个小山的东南角。周围遍布着各家的林地。据说这个山顶曾经有过一间小庙,现在也无从考证了。
接着往南一片宽阔的山坳,便到了我所在石塘所在的“西山”了,可能因为他地处我们村子的正西,南北走向。说不定山西的人还叫它“东山”呢。这座山的材质比较复杂,有青石,有黄石,有白不拉几的鹅鸰石,还有各种胶泥,红胶泥居多,但是似乎也不利于树木的生长,所以也是光秃秃的。在这座山的中间位置,就是前几年放炮炸开的石龙豁口了。我此刻立于豁口南边的山尖处,隐约有一种骑在了龙背上的感觉。
转过身来,再往南看去,仿佛是没了石龙的迹象,正南不远处就剩下一个“板凳子山”了。山顶立着一块不知名的碑,可能记载了一些“板凳”的由来,却因为年限太远,几乎没有字迹了。
再往西南看去,就是一片大平原了,一直到了南边的汶河,到了此处,冥冥之中,仿佛略有所悟,应该是水龙隔断了山脉。河南岸就是“老黄”所在的高山等一连串的四座兄弟山了,它们仿佛就像现实中的我们一样,已经分属不同的县了。
转回身来,盯着这个豁口,怔怔的往下看去,不由得失了神,也不由自主的就上了功,再看这下方的豁口,却只见金灿灿的气流自口子的底部涌了出来,往四下里散开,往西不远处是其他村子的另一座小山,挡住了些气流,由于山矮些,大部分气流向西散去,还有大部分朝着东边我们的村子崩泄而下,村子里氤氲的都是雾蒙蒙的气息。恍惚间,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我往下迈出了步子。。。
只听“哗啦啦”的一阵响声,把我惊醒了过来,原来我已经到了这石壁的边缘,在往前一步怕是就摔下去了,这碎石滚落的声音,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也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赶紧靠后退了两步,找了块大点的石头坐了下来,揩了一下额头的汗,慌张的从上衣口袋里摸索出烟盒,捏出一根哈德门,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才稍微平静了一下。
再联想刚刚的一幕,不自觉的又开始找了块尖尖的石块,在地上划拉了起来,将各个山丘位置点划一下,连到一起,凝神看了起来,越看越像一条盘旋的“龙”,暗自联想,我们这里地处泰山地界西南脚下,看来这是一条小型的龙脉无疑了,各个山脉或高或低的起伏着,或许是龙的走势,又或许我看到的这些只是这条龙的“冰山一角”,但是这西山的豁口,却又证明了这一点的正确性。前几年,在这石龙的北边部分也曾经炸开过一处缺口,但是那处缺口小的很,不足为虑,但是此处这个大豁口的轰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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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真正的泄露了龙脉之气了。加之,此山位于村子的正西方向,五行之中西方属金,从村子的方向来看的话,正好是自西向东而来的金气环绕,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几年开始,村里陆续出现了几位富户的原因吧,既然是金气,那么所从事的行业,当然是跟金属性有关的最好了。退而求其次,土生金,金生水,水属性相关的则次之。而像我们大部分从事田间劳作的农民来说,工作性质却只是土属性以及木属性了,土生金,金克木。怎么讲靠种地看来也是发不了财了,跟其相克的话,能解决温饱也算是知足吧。
仔细推敲了一下,原来我们这么个穷乡僻壤,却隐藏了一条龙脉的分支,却又说巧不巧的,给开山开出了这么一个地表浅点,泄了些许的龙气,能造就几个成功人士,也算是人杰地灵了。地下的潜龙何其大哉,这么个豁口,怕是只相当于我们被蚊子叮了一口罢了,出点血是自然的,但是却又无关痛痒。这正是巧合的地方,如果当年这里不是为了通路,而是继续往下挖的话,怕是又跟我们动手术差不多了,我们会疼的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同样的,真是那样的话,估计这地龙要是疼的急了,抖上一抖,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了。
想通了这一切,再对照着地龙的走势,参照着龙脉四周的风水,还真发现有一户的林就在环抱处,联想下他家还真是旺相。再看那些把林安在了龙弯起的弓背外的人家,还真不景气呀。就这么沿着地脉的走向,又对照了龙两边安林的几处人家,都是那么的灵验。这也就说明,要看透龙脉的走向,以及它的环抱与否,才能选穴。
后来,也就是16年,我给人安林,就给他选了骑在龙背上的骑龙穴,表面都是方圆一样的黄土,下挖60多公分就挖到了龙背,这两个山只有龙身上的石头是血褐色或者黄砂石,红黄胶泥混杂着。稍作平整没在往下挖,以免伤着龙体。但是此处骑龙穴,要想真的一飞冲天,还需要几年后再来观气,改风水,不然怕是骑不住。但求多福吧。
再后来的2020年,我们村响应号召,计划在我原来石料厂开采出来的那片石塘处建立公墓,毕竟这也是个千秋大事,为了全村百姓,村里让我去看看怎么样,我太熟悉那里了,按风水学的最基本的四灵山来看,公墓的西边是山,东边是平地,这就是左青龙右白虎,白虎位高的凶局,古语说“宁肯青龙高万丈,不叫白虎回头望”,这表面上看是白虎探头的凶局,但是最终我还是确定了这里的原因是,这里地处两个土山的过弯处,再加上多年的开采,各种的巧合却形成了地龙环抱的格局,藏风聚气,福泽绵长,再加上真龙归位于青龙位的地脉,却让本身看起来的凶局成了不可多得的好风水。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自有定数。我们被蚊虫叮咬,时间久了,自会结痂,那么这个泄漏点,什么时候又会“结痂”?或者会被遮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