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行动起来开始为去广州做准备了,可是临走前张保却告诉了我一个不好的消息。
宝贝儿子不能跟我们去广州了,我好想哭,又觉得内疚,这段日子以来我关注宝宝比较多,因为同穿的关系再加上猴儿是男孩子,后来难免有点疏忽。现在突然要离开他,我好不舍不得哟,我能理解以前姑姑送表弟去外地上大学的心情了,而且猴儿现在还只是上初中的年纪呢。我的小端端啊~~~~~~~~~~呜呜呜,特别听到他说“等你们回来,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再没有人能欺负我们。”我更是心酸得不行。
我把二嫫留下来照顾端端,还有好多事要交代二嫫的,首先是书香墨香那两个丫头,得看紧点,男孩子接触这些事太早会影响发育的。然后是给小四四那边的东西,以后让二嫫亲自去送……正商量着,沈氏来了,她脱我带着她娘家哥哥的一个下堂妾一起去广州,我想只是路上一起走,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后来回想起来,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最后离京的日子定在了中秋之后,还有小四四建议的,和一个退了休的太医同路,我怀孕赶路的安全也有保障了。临别的那日,我拉着端端,极为不舍的叮嘱他要注意天凉添衣,餐餐吃饱,若有个头昏身热,就要告诉二嫫或其他大人……我又忍不住想掉眼泪了,真恨不得把端端塞回我肚子里一起带走。
宝宝也过来跟她哥哥道别了,她不停的吸鼻子,两个人依依不舍的互相叮咛着,我鼻子又是一酸。这时那个闯祸碗又晃过去了,还说她会照顾端端,让我们放心,切,就是这样才不放心,看着端端不理会她的模样,我稍稍放下心,我的儿子,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害到的!加油,儿子!
在码头见到了大小刘氏,大刘氏性格比较爽朗,看样子就是个有主见不服输的主,她妹妹小刘氏就完全相反,怯怯懦懦,极秀气的样子,一提起她儿子就哭。我比起她来还是好多了,便跟她亲近起来,一路上聊聊天,倒也不那么无聊。
在船上一个多月的行程自是不提,天气慢慢热起来,终于到了珠江口,可以准备靠岸了。
在下行李的时候有一房叫王瑞宝的家人一直乍乍忽忽的,上车的时候又在嘀咕,吵得我心烦,一记眼刀杀过去。我虽然做着轿子,没那么颠,但也觉得气闷头晕,好不容易挨到府内,坐下就不想动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二嫫不在,没个主事的仆妇,还好大刘氏帮忙,把这些事顺过来了。陈太医来把了脉,又喝了药下去,总算缓过来了,就起身到外头大厅去指挥家里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