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铠甲的护卫清了清嗓子,“咳咳……煎饼、糖炒栗子、茶叶蛋、烤红薯、糖人、包子、冰糖葫芦、白玉海棠环……共计三十六两三文钱。”
他顿了顿,继续边念边按照自己的理解翻译,“慕老板说,这些东西还是夫人请了秦陆他们一起吃的,玉佩还是买给全家所有人的,至于送给司家老太君的那一对玉簪子,慕老板觉得不能算在夫人的账上。”
“拿过来!”年轻将军的声音依旧平铺直叙,毫无情绪。
闻言,小护卫立马将手里的账单递上去。
只有片刻,只足够帐篷里的男人扫一眼的工夫,账单便被扔了出来,精准的落在了篝火里。
“还有呢?”年轻将军又问。
穿着铠甲的小护卫慢吞吞的拿出一个更厚的信封,“还有,有些复杂。”
他旁边的人又是一脚,“开阳,你小子皮子紧了是吧?敢跟将军卖关子。”
“瑶光,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不是卖关子,是太复杂了,我讲不明白,得将军自己看,可是将军不是受伤了嘛,怎么能让将军劳累,明天看也是一样的。”
吵吵闹闹间,秦眀渊已经走出了帐篷。
身长七尺的将军,身形挺拔,只着黑色长裤,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腰身,以及右手手臂上一寸长的刀伤,伤口深可见骨。
他左手拿着金疮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倒在伤口上,三息之间已经用布带熟练而利落的完成包扎。
全程神色平静,无波无澜,对手臂上的血肉模糊一点都不在意。
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杀伐果决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他沉稳、内敛,周身的杀气远比薛棠从画像上感受到的要多百倍。
夜风轻拂,描摹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
篝火跳动,勾勒着他白皙的皮肤和硬朗的轮廓。
额头上有微微的薄汗,五官棱角分明很是立体,仿佛每个分毫都被精心雕琢过,举世无双。
一双剑眉微微凝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露出一双眸子,黑曜石般漆黑漆黑的瞳,深邃幽深,叫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秦眀渊的目光,从开阳脸上淡淡瞥过。
开阳感受到了来自将军的鄙视,他从将军的眼神里读出了几个字:“这叫伤?”
开阳委屈巴巴的瘪瘪嘴,“可是将军昼夜兼程赶来南越国的边境,已经一个多月没好好休息了。”
秦眀渊一把拿过开阳手里的信,越过他,龙行虎步走到篝火前坐下。
开阳小小声的跟瑶光嘀咕,“你说将军是不是真的有神仙保佑?叛徒那么锋利的刀,将军那么重的伤,人竟然还这么威风凛凛。”
瑶光:“有没有神仙庇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将军替你挡了一下,那一刀要是落在你后背上,你早裂开了。”
任身后俩人的议论成了模糊的背景音,秦明渊慢条斯理的展开信。他深邃的目光落在信上,专心致志(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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