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出画本子,但是秦家的宴会还是成了京城人议论的焦点。
后宅的传闻是“薛棠当日艳压全场,美的不可方物,微生淼被毫不留情的架出了秦家”云云。
外界传的则是“段景辰出现在了秦家的宴会上,秦夫人亲自迎接,生意上的朋友们,对秦家有所动作或者打算有动作的人,先静一静”等等。
御书房。
李公公给靖康帝递上了一杯果茶,小心翼翼的讨好,“陛下,您尝尝,这是秦夫人教奴才的方子,生津解渴。嘿嘿,奴才去问过太医了,这方子陛下可以用。”
靖康帝刚到不惑的年纪,龙章凤姿。
他端坐在龙案前,放下批阅了一半的奏折,缓缓抬起头,瞥了一眼茶水,并没有喝,而是问:“薛棠真的不蠢了?不要跟着段景辰和司危人云亦云,朕想听听你看到的。”
不管外界如何,秦家却是回到了一派祥和之中。有了薛棠之前的铺垫,秦家上上下下稳了很多,不再是之前秦眀渊刚失踪时候的草木皆兵了,一场生辰宴办完,下人们继续回到各自的岗位恪尽职守。
……
一处遥远的密林。
树木参天遮天蔽月,气候比大靖的京城酷热,蚊虫猛兽肆虐,险象环生,杀机四伏。
十几个黑衣人押着一车货物,正途径此处,他们举着火把,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杀!”年轻的将军身穿银甲,戴着银面具,迎着火把的光,从天而降,吐出一个比极北冰雪还要冷的字。
仅仅一个字,却让空气中都充斥着号令三军的强大威压。凝结了酷夏的夜。
令行禁止,顿时一片杀声震天。
年轻的将军和他身后十几个秦家军出现的那一刻,黑衣人们眼底同时浮现绝望之色。
没人不认识这个银面具,没人不知道这个令鞑靼闻风丧胆的将军,此刻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敢从北境擅离职守,更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南越国边境。
年轻的将军,挥动手中的红缨枪,一枪枪利落的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
他秦眀渊盯上的猎物,从来只有你死没有我亡。
……
帐篷外,篝火忽明忽暗。
一个穿着铠甲的护卫,盯着手上奏折一样长的账单,用力揉了揉眼睛,“慕显写错了?”
旁边的人踹了他一脚,“口出什么狂言?慕老板怎么可能写错,他就是化成灰,那都是一捧最精于算计的灰。”
“可是,你看!”
“擦,这不可能啊!”
“是吧!”
夫人之前哪次出门不是最少三五百两,这还不算饕餮楼的大餐。可是……
一只手伸出,将帐篷掀开一条缝。那只手苍劲有力,上面的青筋形状清晰。
“念!”
年轻将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周围瞬间一静,所有猛兽都为之折服。只有山洞里的一只白虎,穿过重重阻隔看向帐篷,暗戳戳的想:这个异性的声音真好听,等修炼成人形,一定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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