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刚进入大夏的某个外国旅者来说,他并没有在意沈鑫的话语。实际上他端起碗看并不是因为碗是一个古董,而是查看米饭的色泽。正如沈鑫闻到对方背包上的咖喱味一样,作为一个旅行增长见闻的厨师对于米饭是否好吃有自己一套评判标准。
对于一个立志于摘取米其林三星桂冠的厨师来说旅行并不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们旅行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品尝自己没有吃过的味道融合到自己的菜单中,更重要的是找寻那些看起来很稀少的珍馐来增长见闻。一个顶级的大厨不光自己烧的菜要好吃,同样他也要吃过别人没有吃过的东西。
不然和其他顶级厨师交流时人家一说某某餐厅的啥菜味道不错,或者某种香料食材的味道独特,你却一个字都插不进去那得多尴尬。因此对于这个青年来说他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月离开餐厅去世界各地旅行,而且在这个动植物逐步异化的时代对于厨师来说也是一个机遇和挑战。
对于眼前的这碗米饭无论是散发的饭香还是饭粒表面的光泽程度都称得上还不错的评价,但也仅仅只是还不错而已。毕竟这位厨师可是吃过国内某位米饭大师蒸煮的顶级米饭,那仅仅只是一碗饭都可以称得上是珍馐的煮饭技艺。饭粒表面在阳光下甚至能反射出淡淡的银光,每一颗都散发着浓郁的香甜味道。
不过他也清楚一个大夏的普通农家能整治出这样的米饭已经是极其不错,甚至可能是运气恰好才能让米饭能够达到如此的表现。所以当沈鑫说饭碗不卖的时候,这个外国青年笑了一下把碗放了下来,然后继续夹起之前因为米饭端上来而搁下的肉块塞进了嘴里。
当这块沾了一点看起来有点泛黄的盐粒的肉块进入嘴巴以后,那些盐粒迅速的在唾液中融化随着肉块被咀嚼的动作释放出盐粒中所蕴含的特殊滋味。那一刻一种古怪的感觉瞬间顺着年轻人的味蕾扩散,他的两眼在瞬间布满了血丝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绽放。
“辣!”这是他此刻感受到的第一种滋味,甚至直接超过了盐粒本身应该散发的咸味。这种辛辣的滋味直冲他的脑海瞬间打开了脑中记忆中的某种食材的名称,那是堪称新一代辣椒王者的极辣魔鬼椒,据说是川蜀朝天椒的变异品种但变异性状并不完全,甚至可以说是比较特别。因为这种辣椒外表和普通的朝天椒没差别,所以农民哪怕收获以后也分辨不出来,但如果在普通辣椒酱中不幸混入了这种辣椒运气不好的情况甚至可能会把人直接辣死。
这是一种一度让大夏川蜀地域人谈辣色变的辣椒,幸好它存在的时间很短,因为在很多人看来这属于比较恶性的变异。能把人辣死的辣椒那不是恶性变异那还能是啥,除了某些特别需要厨房还会栽培以外,这个青年基本上没记得还会有哪里会搞这么辣的辣椒了。
但是当这个辣味顺着口水如同一条火线一样烧入食道以后,这个品尝的人忽然发现辣味迅速的变淡了。除了最开始那一下ciji以外很快就被另一种麻麻的感觉所取代了,只是他品尝不出那种麻麻的味道来自于哪里,因为这种麻麻的味道很淡迅速的被盐粒原本的咸味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