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澄在一边看的心惊,莫不是这姑娘脑子有什么问题?可得警醒点儿,坚决不能跟她睡觉。
上官盈韵突然把图纸卷起来:“不行,这衣服以我手艺似乎做不出来。刚好我爷爷在店里,咱们去求他。”
范澄听后缩脖子,上官家虽然不从政,但上官家作为华夏传承家族,他们本身就是华夏文化的一部分。家族中收藏的汉服图纸样式比博物馆还多,老爷子早年也曾弃笔从戎当过兵,现在虽然闲散人一个,可也是有军衔的人。
“爷爷……”
上官盈韵拿着图纸跑来,上官老爷子正在查阅资料。今年是华夏六十周年,上面准备举办一场文化展播纪录片,请他出山设计一套汉服作为展播展品。
“毛毛躁躁的,都多大的人了。”上官老爷子摇摇头:“我难得来店里,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下。在家被你奶奶烦,到这里还要被你烦,我这辈子就跟你们两个不对付。”
“爷爷,我是真的有事儿。”上官盈韵说:“我朋友刚刚送来一份样衣图纸,我觉的以我的技艺还不能完美展现这件衣服,所以想请爷爷出山。”
“小祖宗,三月份纪录片就要播了,爷爷我现在还头大如斗。”上官青道。
“哎呀,就看一眼嘛,就一眼!”
上官盈韵拉着上官老爷子走到桌前,她给了范澄一个眼神,这厮跑过来帮忙打开图纸铺开。
“爷爷,您看,这件衣服很特别吧。”
哼,能怎么特别。
上官青不在意,猜测可能是这小丫头自己设计的衣服,找借口让他帮忙看看而已。
走上来,目光投射,刹那犹如石化一般。
老爷子就这么隔着三步多远看着,嘴角呢喃:“后唐盛风?不对!大隋金流云?也不对!清代的更不是!不在历史中!”
老爷子最后竟给出这样的断言!
范澄诧异,这老爷子岁数这么大了眼神儿这么好?隔着这么远还看得清。
老爷子把脑中知道的东西过了一遍,还是没找到相关的信息。终于,他动了,走向桌前,两只手拄在桌前,一寸寸观看。
颜色以白青为主,淡雅素韵。这一张上面没有纹络,张嚣给出的并非是最终的效果图。这也让上官青心里痒痒:“这不是成品图,这衣服还有纹饰在的。盈韵,这图纸哪儿来的?”
上官盈韵哪里知道,她看了眼范澄,老爷子也才注意到他:“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范澄脸黑,老爷子你这眼神儿也太牛逼了,那么老远看图纸没问题,我给你当镇纸按了半天桌子居然没看到我。
“上官爷爷好,我是盈韵的朋友,也是请她帮忙做衣服的人。”
“说话遮遮掩掩,我问你是谁!”上官青不满意。
范澄不敢犹豫:“我是范澄,无名小辈。”
“范澄?”上官青上下打量,竟露出满意目光:“不错不错,年少有为,前几天见了你爷爷还提到你呢。最近搞的那个药不错,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活得很开心。”
能听到爷爷夸人是在惊喜,上官盈韵开心了。爷爷都认可了,这下不用担心追上了还要过家人这一关。
范澄懵逼了,老爷子你这是哪门子的思想啊。我就一倒腾药的,要本事没本事要事业没事业的,怎么个年轻有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