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清河公主此时会来,立即起身行礼。
清河公主笑着道:“不用多礼。”
说着就看见眼眶红红的姚僖,经过昨天那件事,她可算是将姚僖这个人记在心里了:“这是怎么了?姚小姐可是哭过?”
姚僖闻言慌张的低下头,她知道清河公主想必心里还恼自己,就算此时将谢婉宁和赵玉容拉出来,也不见得清河公主会为自己主持公道,不过是凭白让人笑话。于是咬了咬唇回道:“回殿下,臣女刚刚跟几位姐姐聊起了闺阁趣事,一时……一时有些想家。”
清河公主双眼在其他人身上转了转,语气严肃认真:“这才进宫几日,就抹泪念家了,以后皇上给了你位分,在这宫里日日年年的,到那时你可要如何是好?哭哭啼啼的嫔妃,皇上怎会喜欢?”
姚僖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只能呐呐应是。
“算了,本公主来也是想散散心的,既然你们今日也无事可做,那便一同取乐吧。”
…
流光服侍着谢婉宁给她穿上一身水蓝色劲装,薄荷仔细将一根带子细致的将谢婉宁的袖口绑住。
流光有些担心的说道:“小姐身上的伤还没大好,一定要小心一些,最好不要去更好。”
薄荷头也不抬:“那怎么能行,这是公主殿下的命令,怎能违抗?这可是小姐在公主殿下面前漏脸的好机会。”
流光抿着嘴,脸上神情凝重,显然不同意薄荷所说,但她生来嘴笨,又不知如何反驳才好。
待全部妥当,谢婉宁挥退二人,对流光说道:“你放着吧,我心里有数。”
流光点了下头,松了一口气。
谢婉宁离开以后,薄荷看了一眼流光,不经意的说道:“小姐待你可真好。”
流光正在收拾谢婉宁换下来的衣裙,闻言回头看向薄荷,笑道:“小姐人很好,你才来不久,时间久了就知道了。”
薄荷“哼”了一下,没再说话。
本朝民风开放,蹴鞠不光是男子的玩乐,女子也可以拿来取乐。
谢婉宁到了之后,其他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最夺目的莫不过是清河公主,一身红色劲装,说不出的耀眼夺目。而其他人大多数都像谢婉宁一样穿着素淡,想来都是盘算着不能抢了清河公主的风头。
说起来清河公主也只比她们大个四岁而已。再加上从小就被受宠爱,性子也飞扬跋扈一些。
而这也是驸马徐皖生最不喜欢清河公主的一点,虽然自己的父亲戎马一生,征战沙场。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读书人,才子一枚,实在是看不上嚣张跋扈的清河公主。
奈何清河公主在与徐皖生成亲之前,便只悦读书人,对于还未出仕就极负才子盛名的徐皖生,更是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好。便不顾一切的想要嫁给他,不论用什么手段。
谁承想,成婚之后一切都变了,二人也成了一对儿怨偶。
清河公主一抬手,就有宫婢端着漆盘走了上来,上面放着一排排木质长条,皆有手指长短粗细。
“既然要蹴鞠,就要分成两队,我们就抽签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