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河公主生辰的原因,太后开恩,说明日教习嬷嬷不用教授秀女,后日再恢复。
次日一大早,卫琅见到谢婉宁时,目光在谢婉宁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方开口道:“昨天谢小姐怎么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
卫琅一开口,一旁的姚僖登时接道:“谢小姐提前离去,可有跟太后娘娘禀明?”自从刚进宫的时候,姚僖就察觉到了卫琅不喜这个谢婉宁。所以既然卫琅不喜欢谢婉宁,她也就不会给谢婉宁任何好脸色。
谢婉宁头笑了笑:“宴上酒水喝的有些多,再留下去我怕自己出了丑态,所以不得不提前回来,至于姚小姐说的,这是自然。”她就不信,这两人还能亲自去向太后问怎么着?
姚僖撇了一下嘴,转过头去。
卫琅点了下头,搅动着手里的汤匙,言语颇为关心:“稍后我让绿儿去给谢小姐送一碗银耳莲子羹,身体不适,可以多用一些。”
卫琅如此做派,谢婉宁已经见怪不怪了,当下表示了谢意。
姚僖懒得搭理谢婉宁,只凑到卫琅身边,一副与荣有焉的模样:“卫姐姐昨日可被陛下赞赏了呢,不知道多少女子要把一口牙咬碎呢。”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瞟向谢婉宁。
谢婉宁只当做听不见,眼观鼻鼻观心。
卫琅放下汤匙,有些羞赧的微微低头,声音也不像平日那般不瘟不火:“陛下谬赞,不过是随口一说,姚妹妹可千万别再说了。”
姚僖怎能答应,眉毛一挑,活像自己是受了皇上赞赏的那人:“我看卫姐姐就是太过自谦了,除了卫姐姐,我怎么没见过,没听说过陛下还这般赞美谁过?”
卫琅没说话。
姚僖脑袋一转,看向谢婉宁,随意问道:“谢小姐觉得呢?”
谢婉宁神情认真的点了下头:“姚小姐说的自然就是我心里所想的,卫小姐可千万别太过自谦,既然陛下夸赞,那定是因为卫小姐值得如此。”
姚僖张了张嘴,想接话又不知道接什么,这好话都让谢婉宁说了,她再说别的也是一个锅里炒豆子,翻来覆去。
几人围着院落里的石桌说了半天话,赵玉容才款款而来,径直坐到了谢婉宁身边,对谢婉宁说道:“昨日的烟花可真好看,哪怕回来了我都觉得精神奕奕,一点儿疲累的感觉都没有。”
谢婉宁正要说话,姚僖哼了一声:“有人见到美景,能出口成诗。而有人肚子里只有三两墨水,见了美景,只余“好看”、“好看”。”说完手帕掩嘴,噗呲一笑。
赵玉容面无表情,就像姚僖口中嘲讽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谢婉宁却皱了眉,姚僖真是为了讨好卫琅,而不惜与其他人为敌,不由得心生厌恶。
卫琅的手在桌下拍了拍姚僖的手,看着姚僖变得欣喜的神情,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冷淡:“姚妹妹不可乱说,折煞我了。”她是不喜谢婉宁不假,可不代表她现在要与所有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