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友一副淡定模样,这次她神情更加疾言厉色:“你还不在意,我她妈说这么多到底是为了谁啊?你倒好,一副事情不到自己头上不管的模样。”
她一生气,就声音老高。门卫玩泥巴的开裆裤小孩吓得哭个不停。
“早晚她把你这笔钱捞光,到时候你还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了!你看咱们这个厂,还有那些去外地打工的,妈的一个月三千块钱。吸这个油漆,那个粉尘!城里人都不干,就我们为了这点钱。自己命都不要了。就为了这点钱。尊严不要。卖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
你倒好,前几年80多万的房子叫他们给卖了!我他妈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啊!不把钱当钱啊你。”
钱辉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对于她们来说,八十多万就是一辈子吃香喝辣,不必弯腰驼背,不必出卖尊严,不必一辈子生活在贫穷李,而这些东西,轻轻松松被李静给拿走。她凭什么?
“你知道那套房子现在值多少钱吗?”前年,一线城市的房价迎来再次的高涨,已经是彻底的变成了普通人一眼望不到边的高度。哪怕钱辉这在十八线乡村的女工,也知道华国房价规律——张涨涨涨。
作为银杏村劳苦大众的一员,钱辉永远也无法想象。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会无所谓这些事情。
乔南晴摸了摸裤脚,头疼的说:“你小声点,我正在想办法。而且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听他们的。”
“算了,我不管你了,等你以后七老八十,我看你后悔的牙都要掉光。”钱辉插着兜愤愤不平。
“今天回家不。”
“我刚离家出走呢,先不回去。”乔南晴笑眯眯的说:“走,咱们去下馆子。”
“呵,今天蛮大方啊。“
“对,你想吃什么?啤酒鸭,羊蝎子。”
“我想去山上摘桔子。”
你忘记你上次被虫子吓的哆嗦的事情?我去摘你吃吧。真是大小姐。”
闻到熟悉的味道,路上的牛粪的是新鲜的,但乡下已经不是过去的乡下。这里年轻人都去了外地打工。然而她回来的时候,似乎每个厂里的女孩子都抓着崭新的手机,她们涂着口红,拿着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钱去唱歌跳舞。
坐在门口马路上,天天翘着二郎腿看直播。隔三差五就有妇女提着扫把边打边骂。
钱辉嗑完瓜子拍拍手:“走。”
“干嘛去?”
“给你拜拜神仙。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