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交上手,王鹤马上处于下风,别说是反击了,连防守都异常困难,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一根原本软绵绵的绳子逼得狼狈不堪。
王鹤觉得手忙脚乱、难以招架,然而在老钓伯心里其实也是非常吃惊,他已经尽了全力了,但是对面这个神奇的小子,往往在最紧要关头躲开或是用竹杆将绳子架开。
老钓伯将绳枪的功夫施展了约四五分钟,感到难以为继,绳子慢慢软化下来,而王鹤随着慢慢适应了这种快速的节奏,招架躲闪开始有了章法,偶尔还能反击一两下。
正当王鹤玩得高兴的时候,老钓伯将绳子一收,停手了。王鹤兴奋地道:
“老钓伯,你怎么停了?再来啊,不要停,继续。”
老钓伯喘着气生气地道:
“我、我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我得歇会儿。”
说罢把绳子一扔,回去一屁股坐在竹椅上。
王鹤来了兴致,倒不急着走了,拿起暖水瓶续上水,倒了茶水才开口道:
“老钓伯,你刚才这是叫做束湿成棍吗?绳子能变成棍子一样硬,又可以像软剑、像蛇一样变化攻击,这在武侠中可是一流高手了。”
老钓伯摆了摆手,喘匀了呼吸后有些奇怪地道:
“你不累吗?我刚才可是已经使出了全力的。”
王鹤嘻嘻笑道:
“还好,还好。”
王鹤体力充足、气息悠长,这主要是红日功的带来的变化,之所以会疲于应付,主要还是除了和邱建军有过简单的对打之外,并没有什么练武的经历,缺少临敌应对的经验,才会一味地招架,如果是有经验的练武之人,能有他这样的身体素质和内功心法,适应对方的节奏之后早就会反击了。
面对老钓伯的疑问,王鹤表面笑嘻嘻,心里也在总结,略一思考后,意识到自己有点暴敛天物的意思,老钓伯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能持续将绳索维持枪棍的状态将近五分钟,说明他的功力深厚,自己在这种重压之下,能够支撑这么久,差点把他给累趴,说明自己的潜力相当了得。
王鹤考虑清楚后,和老钓伯商定,他教自己功夫,当自己练会了,便把套宝幡还给他。
在王鹤心里,老钓伯教什么功夫还在其次,主要是要找一个陪练。
商定后,王鹤也不回宿舍了,中午就在老钓伯家继续蹭饭,下午听他讲解这个名叫“鱼龙变”的功夫。
“鱼龙变”是老钓伯临时起的名字,因为王鹤并不是白龙寨男丁,又没有像陈藿一样得到寨主的允许,所以没有办法将白龙变功夫传授给他。不过老钓伯有解决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简化过的白龙变,和这些年琢磨出来的变化,结合在一起叫做“鱼龙变”,作为交换条件传授给王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