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白老太太 (第1/3页)
韩大胆儿听大眼贼说起,妖精剥人皮做人皮锦衣,就停下自行车,要好好问问案情,他推着车和大眼贼往一处僻静胡同走,全忘了身后还有个梅若鸿。
梅若鸿站在原地还没动,这时候早有俩心怀不轨的臭狗兰朝着她走来。韩大胆儿推着车手一扶后椅架,这才想起梅若鸿。他转头一看,有俩臭狗烂儿,从口袋儿掏出块手绢,悄没声地往梅若鸿身边凑活。
韩大胆儿一看就明白了,这货是看着梅若鸿长得不错,打算用手绢上的迷药迷晕了,把她掳走,于是赶忙扔下车,两步就窜了过去,跟堵铁塔赛的立在他身前。
那俩货一看来了个大个儿,他俩虽然不认识韩大胆儿,但瞅着这身量气势,当时心里就有点发虚。
韩大胆儿可不惯着,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帖子,打得其中一个原地转了四个圈,眼前金灯银星乱闪,嘴巴子都木了,一个劲往外吐牙。感情这一巴掌把半口牙都打掉了,就这韩大胆儿还留着忖量,要不一家伙就得让这小子脑袋搬家。
被打那小子,挨完一嘴巴,连叫嚣都不敢,抹头就跑了。另一个见状撒丫子也跑了,他俩可不是逃跑,而是回去喊人了。不过他俩不知道这位是津门有名的韩大胆儿,别说来多少人也不管用,就算来了韩大胆儿早就走了,他得去办案呢,谁有功夫跟他们在这打群架。
韩大胆儿瞪起眼对梅若鸿道:
“晚一步,你就得让这俩狗烂儿掳走!别乱跑跟紧我!”
梅若鸿其实也看见那俩狗烂儿了,但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韩大胆儿窜过来动手的时候,她瞬间就明白了。她被韩大胆儿训了两句,不但没生气,心里还美滋滋的,她感觉韩大胆儿呵斥两句,俩人反而更亲近了。于是少有的露出一丝笑容,没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紧跟在韩大胆儿身后。
大眼贼赶紧道:
“韩头儿,你可惹祸了,那俩小子是程老六的手下,咱得换个地儿,一会儿他们准带人回来找麻烦!”
韩大胆儿道:
“来呗!正好一块收拾了!”
大眼贼紧张道:
“您了有功夫是不怕,但好汉架不住人多,恶虎敌不过群狼,您了身边还有这位姑娘呢!”
其实大眼贼是怕这俩小子看见自己和韩大胆儿在一块,回去跟程老六一说,给他惹麻烦。这才说赶紧换个地方讲话。
韩大胆儿要自己一个人完全不惧,但身边还有个梅若鸿,所以想了想,就推着车带着梅若鸿和大眼贼,穿几条胡同来到谦德庄边上一个二荤铺。
大眼贼找了个犄角旮旯小桌,三人坐随便点了四碗菜,一壶酒。
过去二荤铺也没什么好酒好菜,顶多有个软溜肉片,木须肉,炒肝尖什么的,真想吃个清炒虾仁,这还真没有。酒也是烧锅兑水,薄的就甭提了,顶多有点酒味儿!
这才上午九点多,韩大胆儿主要为了借个地儿说话,所以随便点几个菜,他和梅若鸿压根儿也不吃。大眼贼不管那个,有酒有菜不管好坏,一顿足吃足喝。
吃饱喝足之后,大眼贼一边剔牙,这才一边讲起了,最近福厚里发生的诡异命案……
两个多月前,那夜正是十五月圆,本来皓月当空银光泄地,怎知道半夜里忽然起了一阵阴风,霎时间凄风惨惨,褐雾霾霾,不一会儿,一层灰雾就遮蔽了月光!
福厚里这块都是转子房,每天各色妓女暗娼,遮遮掩掩在这里做些皮肉生意。平日里这胡同就没有路灯,所以很多交易都是摸黑进行,长此以往这找暗娼才有了“摸鲇鱼”的绰号,所以在这转子房鲇鱼窝,一到黑晌,转子房那点灯火可不够用,胡同里全凭月光照亮。这月光一暗,胡同顿失九成光亮。
福厚里靠东头有个小院,这小院不是转子房,院里有几个固定的暗娼,其中一个年轻妓女真名不知道,只有个花名叫“牡丹”。这天夜里,刚送走一个熟客,这人是个卖香油的,姓陈,外号叫陈雀子(这雀在这念敲)。
陈雀子早年脸上长了不少麻子,后来为了去麻子,在南市三不管找了个点痦子的野郎中,给他点麻子。结果可想而知,街边的手艺有几个不是懵事的,这点痦子的野郎中说是给他上药,其实是用镪水点在麻子上往下烧,上完“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