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口中的这位故人便是大宋朝开国元勋萧亓的曾孙萧少游,他通音律,善骑射,曾在燕射场上大败南靖使臣,而且,他容貌清美,性情温和淡泊,当年可是玉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大宋朝重文轻武,满朝权臣大部分都是书生,他们大都出身寒微,借着科举考试一步一步跻身宰辅之列。不管是名门望族,还是商贾士绅都想替自家女儿讨个进士及第的夫婿,所以每届科举考试放榜的时候,凡是家有适龄女子的都会一早守在榜下等着放榜,然后争相抢夺榜上人,世家千金们也都以嫁给绿衣郎为荣,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萧少游的出现。
每年上元佳节南靖国便派使臣来朝觐见,大宋皇帝都会赐宴款待,然后在南御苑举行燕射大赛,挑选能射之臣伴射。萧家系属将门,族内子弟大都善骑射,于是伴射之臣常从萧氏子弟中选,那一年正好选中宦游归来的萧家二郎。
燕射那日,萧少游在南御苑骑射场上大放异彩,大败南靖使臣,非但狠狠地挫了挫对方的锐气,还为自己挣了个“马上潘安”的美名。从那以后,玉京城中上至王公世族的千金,下至平民百姓的适龄女儿,无不盼望能得萧二郎青睐。传闻萧少游走在街上,一路上被许多妇女围观,就连嫁人的小媳妇,乃至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都争着往他车上投掷荷包表达爱慕之情,萧少游每次出门都是满载而归。
不知不觉,苏檀儿听入神了,这简直比喜马拉雅还要好听。
“那……这和柔嘉长公主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柔嘉长公主也是萧二郎众多爱慕者之一?”
麝月深深叹息:“不止如此,听说燕射之前柔嘉长公主便与萧二郎相识了。”
听了这句话,苏檀儿似乎有些兴味,慢慢坐了起来,盯着麝月微笑道:“哦?那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麝月,快说!”
苏檀儿一脸八卦的表情,催促麝月快点讲接下来的故事。
麝月则是谨慎地环顾四周,最后还是不放心地走过去把门紧了紧,这才娓娓道来:“那时候奴婢还小,听府里的大人们说,柔嘉长公主是先帝最疼爱的女儿,她要什么先帝都答应她。皇室祖训公主出嫁之前不可出禁中半步,偏就柔嘉长公主自小淘气,极爱喜欢溜出皇宫游玩,先帝一开始还会劝说批评长公主几句,可是她还是喜欢偷溜出宫。先帝无法,只好默许,于是,不可出宫便变成了注意安全。不仅如此,柔嘉长公主每次出宫游玩,身后总是跟着一大批大内高手,暗中保护着她。”
苏檀儿有些不耐烦:“然后呢……说重点!就说柔嘉长公主和萧二郎相识的那段。”风流韵事才好听。
麝月淡淡应了一声,说道:“某次柔嘉长公主又偷偷溜出宫去玩,在大街上遇到了刚刚回京的萧二公子。”
这就……完了?她想听细节,细节呢?
苏檀儿白了麝月一眼,然后斟酌着语气问道:“他们两个是怎么相识的?”
“听说……两个人是为了争夺一碗阳春面不打不相识。”